长乐公主闻他相唤,差点要直接跳下亭子,阿原忙拉她出了亭子,欲走下去细瞧,险些与立于山石后的景辞撞个满怀。
阿原早先便已看到他身影,见谢岩下去,原以为他必定跟去,再不料他居然还在那里。
她又是欢喜,又是纳闷,不由道:“阿辞,你不下去瞧瞧?”
景辞静静地看她一眼,抬脚往亭内走了几步,才懒懒地丢下一句:“有你们去瞧也就够了!”
阿原悻然,无奈地嘀咕道:“为什么他的口吻……听着总有些欠揍?妲”
长乐公主忙安慰道:“没事,越傲的男子越死心眼,嫁了他,一世省心!”
最要紧的是,她省心了!
她们走到谢岩身畔时,又听得景辞在上方亭子里说道:“不过,我想提醒一句,人死后的确会很快开始僵硬,但要僵硬到正常力道难以掰开,可能要数个时辰。禾”
长乐公主皱眉,“这……几位妃嫔的宫院到这里都不到一里路,小印子再怎样耽搁,也不至于数个时辰间都背着瑟瑟的尸体吧?无错不少字”
谢岩负手看着眼前的草丛,说道:“所以,其实小印子并没有耽搁太久。他应该就是在这里背着瑟瑟的尸体躲了一刻钟到半个时辰的样子。”
下方草丛高而密,有很明显的被压过的痕迹,露出亭子下方因松脱剥落而凹陷下去的台基部分。
看那痕迹大小方位,正与谢岩所说吻合。小印子背着瑟瑟的尸体,该在这里藏身了一段时间,才会把草丛压成这样。
阿原抱着肩只作思索状,悄悄用眼睛余光瞥着长乐公主。
果然,长乐公主仔细观察着青苔上的脚印,又仰首看了眼小亭,思忖片刻,便道:“于是,小印子真的不是前来抛尸的,而是背着瑟瑟的尸体从哪里逃出来……逃到这里时,可能追兵也赶来,所以他曾背着瑟瑟在下面躲藏过。可惜追兵还是发现了他。”
她指点着青苔上的滑痕,“若是抛尸,他的脚尖应该对着湖水,向后方滑落,面朝下倾向湖水;但你们看,现他的脚尖是斜对着岸边的……”
不仅滑落处的脚尖对着岸边,前面青苔上还有半个脚印,同样脚尖对着岸边。
正常走路应该往前走,但滑落的脚印却在后面……
阿原忽抬头向亭内问道:“阿辞,你检查下小太监前胸或前腹有没有不明显的伤痕。”
话音刚落,便听得景辞懒洋洋地答道:“右肩有一处泛红,比鸡蛋略小的样子,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