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
景辞修长的手指在茶盏上摩挲着,沉吟道:“对,张和可能想让贺王将小玉与朱蚀之死联系起来,故意设辞误导。”
阿原看了景辞一眼,便有些感慨。因身份低微,她不得不侍立于侧,不然就能端盏茶水在手,喝上几口茶,好把满肚子的疑问一起咽下去,省得当众发问时,不知难堪了谁。
李斐已顺着几人的话头,说道:“既然公主和诸位大人都认为张和最可疑,下官这就行文附近州府,联合缉拿张和。我们搜查得紧,他必定不敢走官道,也许还没逃远。再有临近州府帮忙,早早布下天罗地网,不怕他逃天上去!”
长乐公主点头令他离去时,景辞却已低低一叹,说道:“不怕他逃天上去,却怕他根本逃不出沁河。”
谢岩思忖,然后失声道:“那个黑衣人……”
景辞道:“黑衣人只是其中之一。能把眼线安插到贺王府,其能耐可见一斑。如今张和这么一搅和,送掉了小玉、薛照意的性命,更暴露了郢王府。不论这事是不是与郢王府有关,郢王都可能被逼得卷进来。这后果,绝对不是薛照意的那些同伴愿意看到的。何况,张和是他们中间的背叛者,对他们的事必定知道得很多。”
谢岩抚额叹道:“于是,我们急于找到张和审问,他们却急于杀了张和灭口?”
景辞苦笑,“而且,我们不知道张和的来历,他们与张和共事已久,对他行事性情应该了如指掌。你们觉得,会是我们先抓到张和,还是他们先除掉张和?”
谢岩踌躇片刻,终于只能道:“恐怕……我们的胜算不大。”
窗外又传来飞禽扑楞翅膀的声音。
李斐离开后,门并未关紧,于是那声音入耳便更清晰。
阿原终于听出那扑翅声有几分耳熟,正要冲出去看时,已听得一声鹰唳,以及谁利剑出鞘的声音。
几乎同时,屋顶有沙石从瓦栊间滚落的嗒嗒声。
长乐公主蓦地喝道:“谁?”
阿原却已听得分明,欢喜叫道:“小坏!”
众人忙拉开门冲出去看时,正见一少年狼狈地从檐间跌落在地,对着飞旋于头顶的小坏怒喝道:“这扁毛畜生,真当我不敢砍了你?”
阿原怒道:“你敢!”
那少年抬头,仰起云清风净的一张俊脸,正是萧潇。他笑道:“嗯……不敢。不然它还活得到现在?”
他手中持着剑,但的确只是虚虚比划,哪怕小坏凶悍的利爪差点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