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湮将细节都一一问明白,方叫人唤来靳大德,当着靳大德的面又问了一遍。
顺儿虽有些畏怯,到底不敢反口,只得照旧一一说了。
待顺儿说完,慕北湮也不说话,将自己面前茶盏里的水一口饮尽,便静静地盯着靳大德。
阿原伴着景辞坐在一侧瞧着,悄声道:“我原还以为慕北湮只会斗鸡养狗,不想也懂得攻心之计!”
景辞淡淡道:“他老子就是条老狐狸,他耳濡目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论心计自然差不到哪里去。妲”
他的目光柔和了些,低低在她耳边道:“所以你上回不慎被他算计,也没什么好丢人的。”
想起那回被慕北湮算计的“后果”,阿原咳了一声,厚着脸皮只作没听到,耳垂却已由不得悄然红透,红宝石般诱人。
景辞盯着她耳垂看了片刻,才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禾。
在贺王世子的威压下,屋中气氛已安静得近乎沉重。靳大德跪在地间,额上慢慢滚落大颗大颗的汗珠。
半晌,他终于叩首道:“小王爷明鉴!小玉她……她的确并未回老家,而是……而是被王爷下令处死了!”
慕北湮那双往日媚意悠悠的桃花眼森寒锐利,如有血光翻涌,“我父亲为何处死小玉?他让你去老槐树下奸杀小玉了?”
靳大德垂头道:“回小王爷,王爷的心思,小人也不明白。王爷似乎发现了什么,下令暗中传来小玉时,脸色便不大好看。后来叫小玉进去说话时,我也只敢在外面守着,并不知道他们议论了什么。”
景辞忽插口问:“小玉和贺王曾有长时间的对话?”
靳大德点头,“具体说了什么,小人听不清,看样子是小玉做了什么让王爷十分生气。究竟发生了什么,小人也不知,王爷也未说起过。后来王爷把唤我进去,命我将小玉处理掉,还让我手脚干净些,莫让人发现了尸体。我进去看时,小玉敞着衣裳躺在床上,死活不知。小人一时鬼迷心窍,想着反正她也活不成了,所以又将她带到秘林……”
他垂着头,抬手左右开弓打自己的耳光,边打边道:“小人该死!小人该死!不该色胆包天,动王爷动过的女人……”
他不说后一句犹可,后一句才出口,慕北湮已抬脚将他当胸踹倒,冷笑道:“你见色起意便见色起意,偏要污赖我父亲做甚?先前不是还说他受伤不举吗?”无错不跳字。
靳大德被踹得爬倒在地,只是慌忙磕头认罪,说道:“对,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