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证人呢?按本朝律令,凶手未能确认,相干证人都可囚入狱中,以防诬告或伪证。妈妈准备好送牢饭没有?”
老鸨脸色变了几变,迅速从满脸松懈的褶子里拧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媚声道:“咱们家姑娘的确太娇气,我也瞧着得多捋捋。差爷肯帮捋几下,也是咱们家姑娘的荣幸!正好今晚咱们傅姑娘闲,屋里也干净,就别去衙门了,直接去傅姑娘屋里坐坐可好?整夜捋都行!怎么着都让她把豆子给倒得干干净净!”
阿原听得倒真的诧异了。
放在汴京城,也许傅蔓卿算不得什么。但在沁河县,傅蔓卿绝对青楼第一红人,夜间居然不曾接客,着实是怪事一桩。
除非傅蔓卿因某些原因不想接客。
而近来,除了贺王府这事,还有什么能把她扰乱到连表面的若其事都做不到,直接拒绝接客?
景辞眸光一沉,忽推开老鸨逢迎过来的身躯,快步奔上楼去。
他和阿原都已来过一两次,对这花月楼已是熟门熟路,如今既有疑心,不用老鸨引路,径冲向傅蔓卿卧房。
才到门口,却听得里面一声女子惨叫,二人不由大惊。
景辞正待推门时,阿原抬脚,奋力一踹,已将反闩着的门生生踹开。
屋内窗户洞开,帐幔飘摇,傅蔓卿倒于地上,胸口血流如注;一名黑衣人正掷下手中染血的利匕,飞快跃向窗外。
阿原记挂着景辞有足疾,忙道:“你看下傅蔓卿,我去追凶手。”
景辞跟她冲出两步,然后盯着前面那个飞快消逝于黑夜中的身影,顿住了脚。
他低头看傅蔓卿,见她胸口尚在微微起伏,抬手将她抱起,沉声问道:“傅蔓卿,是谁在害你?”
傅蔓卿一息尚存,挣扎着喘息道:“不……不是小贺王爷……”
景辞道:“嗯,不是小贺王爷,是谁?”
“不……不知……”
傅蔓卿的面颊滚过大串泪珠,依然漂亮的眼珠绝望而迷惑地转动着,蓦地似想起什么,猛然闪亮起来。她挺身几乎要坐起,直着嗓子叫道:“是他,是他……”
景辞急问:“是谁?”
傅蔓卿将手猛向窗外某个方向一指,嘶声道:“他……”
紧绷的身体一软,她无力跌落地间,纤白好看的手兀自伸着食指,也已重重垂落。她的眉眼间依然满是楚楚韵致,甚至眼睛都还保持着生前的美好形状,却已没了呼吸。
景辞走到窗口,看向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