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下后只觉清清凉凉,体内要命的炙热火焰便降下了些。
只是景知晚那个冤家,为何总会令她感觉莫名的温暖和亲近?便如此刻,仿佛有两只手一前一后地拉着,一只冷静地要将她拖开,告诉她眼前之人可恶可恨,另一只手却只想扑过去,将他紧紧抱住。
景知晚虽未褪.下她衣衫,但她的模样,比赤裎相对也好不了多少,何况冷水替她擦拭时,依然能觉出他指间细微的暖意擦过肌肤。
冷水本该让她冷静,可再细微的触感都能让她战悸,瞬间将冷水带来的清明冲得无影无踪。
而她也许不必拘谨。
她跟景知晚之间,必定早已称不上清白。当日.他替她吸蛇毒时,便说过她身上没什么他没看过的;此刻替她擦拭身体时他也很自然,仿佛只是随手在擦洗桌椅书案之类……
她揽住景知晚的手蓦地用力,在他疼得吸气蹙眉时,凑过去吻住他。
景知晚手中的手巾跌下,修长的手指迟缓地顿在她的肩上,然后慢慢收紧。
许久,**的手巾已将棉被洇湿.了一大.片,而阿原愈发放肆,双手只管在他身上乱抓。
景知晚身体猛然抽紧,抬手迅速拍向她穴位。
阿原软软倒入衾被间,而景知晚呼吸不匀好一会儿,才慢慢睁开眼睛,眸中兀自蕴着些意乱情迷。
他弯腰将冷水拍到自己的脸上,才扶她卧好,低低道:“越发胆大包天了……谁教你的?”
而她发现自己是原大小.姐后不久便逃之夭夭,又有谁能教她?
如知夏姑姑所说的,这是天性?
他拾起手巾,坐在床沿微微地出身。
其实……并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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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原醒来时,她已睡在县衙她自己的屋子里。朝阳斜斜地从半开的窗棂间投入,照着小鹿乱蓬蓬的发髻,闪着淡淡的金光。
她正抓了把红豆,从一个茶碗里一颗颗放到另一个茶盏里,嘴里念念有词地数着数,“五十六,五十七……”
阿原拖着疲.软的身子坐起身来,唤道:“小鹿!”
小鹿忙跳起来,冲过来笑道:“小.姐,你醒啦!”
阿原脑中兀自混沌着,忆着前日之事,竟似一场梦。
梦里自然甚荒唐。
追年少的剑客追得狼狈之极不说,还梦到景知晚替她擦拭身体,而她更是趁机穷追猛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