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湮抹了把满是尘灰的脸,那张漂亮的面庞便愈发黑沉得可怕。
他冷笑道:“歪心邪念?这些歪心邪念,难道不是原大小姐你教的?现在跟我装什么贞女烈妇,到底知不知羞?要不要脸?”
阿原胸口一堵,手中破尘剑却冷硬依旧,不见半分动摇和瑟缩。
她道:“知不知羞,要不要脸,都是我自己的事,横竖我没逼着你动那些歪心邪念!你敢逼我,我就敢阉你!”
她的面容潮红,罕见地艳丽着,但行止却似因此更加直白而狠辣,整个人都似她手中的剑锋般尖锐逼人,令人不敢直视溲。
慕北湮又气又怒,待要上前理论时,萧潇已拖紧他,说道:“小贺王爷,那边有人唤你!”
慕北湮转头看时,果见父亲屋里的一名侍从紧张地站在身后。见慕北湮看向他,他连忙道:“小王爷,王爷传你立刻去见!”
“什么事?恧”
“小人不知。但王爷似乎很不高兴,小王爷还是尽快换了衣裳过去要紧。”
贺王行伍出身,虽娇惯独子,但那性子发作起来也不是一般人承受得了的。
慕北湮暗自嘀咕,莫非是谁多嘴多舌,将这里发生的事告诉了父亲?他看向萧潇,“你是什么人?”
萧潇笑了笑,“这里是医馆,我自然是病人!”
慕北湮看来看去,并看不出他有病的样子。倒是阿原凶悍如虎,他落魄如狗,看着都像有病。
既然那母虎疯了般大展雌威,他的阴谋阳谋再难得逞,似乎也没必要再跟她对峙,——难道真要弄得从此后两人视若仇雠,见面就你死我活地大打出手?
他再瞪一眼阿原,生生咽下这口恶气,转身向别院方向行去。
阿原犹自愤怒,持剑欲向前追,却被萧潇拦住。
他的笑容依然干净温和,“原姑娘,你不是在找我吗?”无错不跳字。
阿原静了静,才觉自己真的被慕北湮那混球气得发晕,连来这里的目的都忘了。她慢慢垂下剑尖,说道:“对!我想请萧公子随我回衙门一次,有些事需向你请教!”
萧潇道:“好!姑娘请前面带路!”
阿原吃尽苦头才找到他,如今狼狈万状,原以为要带他回去免不了又是场追逐或恶战,谁知他这般顺理成章地答应下来,不由大是诧异,将他细细打量一眼,才拢一拢衣衫,大步向医馆外走去。
她刚刚把贺王府少主人打得差点儿满地找牙,如今医馆那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