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掠出,歇在枝头歪着脑袋看向阿原。
阿原这才发现正屋的门是虚掩的,尚留着一条小缝。
而毒蛇当然不会开门或关门。
破尘剑迅速***门缝,轻轻一挑,门被拨开。
屋内,立时传来年轻男子低喝:“谁?”
有人快步掠来,剑光如流瀑飞快袭出,径射阿原;阿原忙扬剑抵住,本来半敞的纱帷被激荡得飞扬开去,露出妍丽出尘的面容来。
而阿原也看清屋中那人,竟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一身寻常布衣,但眉清目秀,意外地有种萧萧肃肃的干净气息,似此时筛过树影漏下的阳光,带着天然的暖意。
他看清阿原,明净的眸光缩了缩,“是你……”
他迅速收剑,头一低,脚下一错,飞快地踏出门槛。
阿原完全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见过他,正微微发怔,竟被他从身畔擦肩掠过。她忙回头相拦时,已看清了那少年的剑和剑穗。
剑是宝剑,明光如镜,在黑暗里一晃而过时,纵然削铁如泥,也未必有太大的辨识度。
但那剑穗却已不知多少次盘旋在阿原的脑海中。
苍黑色的剑穗,双雀纹流苏结,精致的丝线在阳光下散发着幽亮的色泽,——与那日雨夜所遇杀手所用剑穗一模一样。
她到底找到他,可以证明她不是幻觉了!
阿原吸口气,待要大踏步追过去时,脚下趔趄了下,差点被自己的长裙绊倒。
天晓得,她只是抱着一线希望再来寻找有无线索,根本没打算跟人大打出手,更没打算追揖凶犯。这繁复美丽却令人举步维艰的的长裙,只适合用来相亲吧?无错不少字
少年见她趔趄,反而停下步来,退到墙边疑惑看她,张了张唇没有说话。
阿原羞恼。
这是欺负她衣衫不便,根本无从抓到他吗?
她反手一剑,将长裙迅速割开,飞快撩起裙角。
少年顿时变色,剑虽入鞘,人已如鸟雀般掠上墙头。
这时,听闻得有人高喊道:“小姐!”
却是小鹿听得里面有动静,惟恐阿原出事,不知怎地弄开了门,冲了进去,然后第一眼便看到了已逃到墙头的少年,顿时惊得张大嘴巴,半天合不拢。
少年扫了小鹿一眼,也顾不得再细瞧阿原那边,匆匆跃墙而去。
阿原已将撩起的裙角塞入到腰带,也不顾半露的袴裤甚不雅观,提着破尘剑亦逾墙而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