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画。”唐乐然这厮跟小十一之间必然是沒有隔阂的。
然而殷慕幽还在回想母亲夏拂那夜后面的交待。“西蜀自古多暗器。冷兵器柳门世家是唯一至高的存在。唐门自然让人生畏。可是低调的柳门才是真实的存在。你用这个幌子将那人带走。定然不会引起沧妃的怀疑。就算怀疑。她也不会想到你这副身子早已习得无忧剑法第七重。”
更深露重。辗转反侧。宝剑出鞘。不过是一瞬间的决定。于是殷慕幽瞒过众人眼光。与柳远一夜之间偷龙转凤。自然沒有人发觉。只是。蓝末变幻莫测的病情却也是殷慕幽此刻的一块心病。他治不好蓝末。那么就意味着。还有几天的订婚宴。他只能默默接受。
“想什么呢。”唐乐然嘴里叼着一根笔杆。顺手一扔。他看向一脸忧愁地殷慕幽。“白虎都画好了。你看看成不。”
这只白虎正在茂密的山林里。伺机突袭。一双灵动内敛的眼神。誓要将猎物扼杀在摇篮中。
“很好。就它了。”殷慕幽沉声道。“太子妃的生辰宴就在柳门操持。今晚酉时。你跟我同去。”
“今夜不行啊。今夜我约了慕叶兄去满花坊看胡姬……“唐乐然故意道。
“你爱去不去。柳盈盈可不只有一个姐妹。”殷慕幽随口称道。他口中的柳盈盈正是太子殷慕期的前任太子妃。
柳府里早早就挂好了灯笼。流水宴席从堂屋摆到了偌大的院子里。家主柳执带着一众小婢招呼着前來喝酒的诸位大人。今晚的宴会主人自然是太子殷慕期。和他新娶的太子妃柳芊芊。
殷十一不去看已在美女花丛中采蜜的大黄蜂唐乐然。他越过众人。來到宴会一角。只见一个略显高昂的身影忽然出现。“少主。姑娘还在厢房。”
“带我去。”殷慕幽说道。这里是回廊的尽头。除了几个孩子偷偷在这里玩耍。不会再有其他人。
两道身影消失在回廊之上。巧巧歪着脑袋在地上打着弹珠。她见三叔跟那个颇为俊逸的男子沿着边道走进挨着厢房的地方。她不由甩掉身旁一同玩耍的孩子。猫着腰就跟在了三叔的后面。
“还烧着。”殷慕幽自语道。一个正常的人这样烧下去都会有问題。更不要说身上的毒还沒有清除干净的蓝末。
推门而入的殷慕幽。示意柳远在门外守着。他面色沉重。一步一步挪到床榻跟前。女子白净的脸颊。泛着微微的潮红。已经干裂的唇面。红的让人心颤。
“蓝末。你告诉我。要怎么做你才能醒过來。”殷慕幽暗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