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长公主这个朋友。”
说完话。龙炎洛果然盖上茶盖欲走。那一张薄薄的银票。在殷慕期的眼中格外刺眼。他撇嘴斜视。“不过区区八十万两。就想收买大姐。你这个大皇是当糊涂了么。”
陈倌就在龙炎洛的身后紧紧跟随。但听到殷慕期这个有头无脑的家伙一顿抢白。他眼中寒光一闪。插在腰上的双刀。立刻反射出太子的窘样。陈倌见大皇已探身出门。他转身轻轻笑道。“那么劳烦太子殿下。仔细看看那票面上的字样。告辞。”
殷梨珞眯着眼睛沉住气。她将桌面上的银票拿在手上。本來沒有聚焦点的瞳孔。竟是被上面的几个标注给吓的楞了一愣。
八十万两。赤金。通芜。政通银庄。
“你倒吸一口气是作甚。沒见过这么小的面值么。”殷慕期歪着嘴说道。他的人生已然跟瘸子脱不了干系。就见他斜着身子一把夺过殷梨珞手中的票子。本來不屑的眼神。立刻显现为惊恐。
夜色中有两匹黝黑的骏马。在官道上疾驰。只见背着双刀的陈倌一脸笑意。他不时冲着身侧之人朗声说道。“少主能够猜测那两人看到票面的神色吗。“
“不用猜也知道。”龙炎洛沒有笑。只是从來牢牢在手的自信。从未消逝过。
赤金。正是高于黄金的存在。它的价值。仅仅低于紫金。所以。也难怪两个沒有多少见识的西蜀皇族。面对那堪比宝藏的八十万两赤金。是一个什么概念了。且不要说解救卑合的困境。就是将卑合周边的小城买下來。那也是绰绰有余。
本來只有八十万两白银。却摇身一变。变成八十万两赤金。龙炎洛目光汇聚。他真应该感谢那个忽然杀出來的庞氏嫡子。庞统。
将他跟心爱的女人困在古岳山。他想到此。竟是咧开嘴笑了笑。他的确应该谢谢他。至少。那八个时辰。蓝末沒有跟他分开过。甚至。为他疗伤。枕着他的腿睡着。直到腿麻。
蓝末停下來的时候。慵懒的就像一只小猫。这是龙炎洛跟每一个看过蓝末睡觉的人的共识。只是有时候。她休息的太少。以至于亲近她的人都忘记了她原來的样子。
“还有一件事。百杨已经查到姑娘今夜出了籽乌。”陈倌沉声道。面上沒有多余的表情。
“是跟谁。”龙炎洛虽然放心蓝末自行离开。可是看她深入虎穴沒有停歇。他也知道那时的困境定然不会比从前减弱多少。
“沧妃的侍从。沒有人能够看到那人的模样。那人的速度有些太快。”陈倌默默复述着百杨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