啐……”西门享恨恨地望着不可一世的几人远去。他嚣张地说道。“老子今天怎么这么背。找姑娘找不到。遇到一个金主儿。也攀不得。”
“西门大人这么说。那柳色可就走了。”西门享怀中抱着的美人浓妆艳抹。好不艳丽。
“啐啐。哪有。跟本公子去厢房待着去。那什么金主也就是有钱。本公子也有钱。”西门享冲着身旁一个独眼侍卫使了一个眼色。就见那人连忙跟上了凌珠等人。
听海阁是满花坊最僻静的位置。较之蓝末她们此刻待着的纷雨阁。还是要名望许多。比如只卖艺不卖身的歌姬和舞姬。只能在听海阁里表演。而纷雨阁自然是。姑娘们被有钱的大人包养后。所待的位置。而蓝末只是全然不知其中缘由罢了。
來人披着墨绿色的蟒纹袍。有如鹰隼的眼眸扫视着房中正襟危坐的老家伙们。就见凌珠从怀中取出一打破旧的地契。她忽然丢在众人围坐的圆桌上。自信狂妄地说道。“我家少主说了。你们办的事情很满意。因此从前收缴的祖屋地契。现在尽数归还。”
话音刚落。几个贼眉鼠眼的老家伙。就赶紧上前翻动着一堆乱糟糟的纸张。凌珠身侧的男人静静注视着这一切。他沒有吭声。只是冲着凌珠点点头。就听得女子的话音继续。“愿意继续跟随荣王的。那么就留下。不愿意的。可以带上东西立刻走。”
“老身家里还有百亩良田。不适合冒此等风险。老身先行一步。”一个年约五十的男人率先躬身道。他将三张地契瞬时塞进袖子中。就连忙告退。
在场的人。见有人带头。本來有一些碍于男人面子不敢起身的老头。也就连忙起身。说着不一样的话。却是表达着同一种意思。时光的沙漏在快速流逝。当最后一个老人。潜心离开听海阁的门前时。默默不出声的脸颊浮现出两只浅浅的酒窝。他笑意深深走到桌前坐下。孤独地为自己斟了一杯酒。道。“凌风。你去做了吧。”
“是。荣王。”凌风正是方才一直跟在男人身侧的侍卫。
凌珠开口。“这些老顽固当真不识抬举。给他们台阶下还不肯。”
“做生意自然有得有失。”殷慕枫仰面饮下一杯杏子酒。“这些钱和地契只当给他们的妻儿慰藉吧。”
凌珠却是不再说话。若是外人听这话。当然会以为这位荣王是不是善心大发。而便宜了这帮本來把事情搞砸。只赚回了本钱的投资商人。然而。只有常年跟在荣王身边的人才知道。荣王这么说。是动了杀心。沒有利用价值的人。好比一把钝了的宝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