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龙炎洛已微笑着走下台阶,他上前一步,顺势绕过百杨,勾住蓝末纤细的腰肢,“朕不会再留你一人。”
“你妄想!龙炎洛!你放开我!“蓝末不断挣扎,她的脸贴得很近,近的只听见一句胡闹,就乖顺的像只小猫依偎在龙炎洛的臂弯中,他已点住了蓝末的睡穴,温柔的嗓音隐隐约约浮现,“我们回家。“
黑云没有退散,早已憋闷很久的大雨,夹杂着冰雹纷纷扬扬的落下,沿着城楼迎上来的宫廷婢女和太监们,都打着精致的龙凤祥和宝盖,生怕淋着了未来的北胡大皇和大皇妃。
而站在高台上的东方誉,正目光幽深的,望向将蓝末稳稳横抱着的龙炎洛,那两只身影在城楼下渐行渐远,东方誉第一次在外人的面前,狠狠的将拳头捶向坚硬的岩石之上。
“好-好痛。”蓝末这回是醒着的,将她手臂死死擒住的,是龙炎洛宽厚的手掌,他没有理会蓝末的微微低吟,他聚精会神地按照周时的方子,用棉竹签,给蓝末依旧焦黑的手臂上着外伤的药剂。“你不用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我说了,今后不会承你的情。”
“你说的是今后。”龙炎洛总算答了一句话,“周时说你未必能过的了今晚,你且过了今晚再说。”他说的要多轻飘就有多轻飘,蓝末就差没有抡拳头给他一下子了。
“你说什么?你咒我死!本姑娘命大,还要留着命跟你好好比试比试。”要说忘记一个人的时间有多快,就要看蓝末身处的环境有多么糟糕了。只是这个糟糕,似乎跟寻常的糟糕不能相提并论。
因为,她此刻躺着的床,分明是那张让她之前很不舒服的床,金碧辉煌,金光闪闪,总之遍布黄金色的召华宫寝宫,她总是在想,这么亮,即便把烛火都熄灭了,也未必睡的着。况且,她心中粗略的估计,站在龙炎洛身后的那几十个婢女,端着各式各样的盘子站在不远处的小公公,这都是在等着服侍她的么。
“怎么,看傻了?”龙炎洛看着蓝末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他不由戏谑道,“也对,我忘记你出身低贱,哪里真正享受过皇宫的待遇,这都是来招呼你的,你不用为我省钱。“
“省钱!省你个大头鬼!“蓝末气冲冲地想用枕头丢他,却是忘记了龙炎洛还在给她擦药,再加上他们闹来闹去的样子,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掩着面,偷偷的笑,这样一来,更是让宫里的人们都知道这未来的皇帝和皇妃关系甚好。
蓝末对男女之事向来愚钝,自经过了一个负心汉之后,再没有对其他男人心存妄念,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