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在言语上挑衅我?
莫不是想让我再去京城,取了光绪那废物小儿的狗头么?!”
“放肆!!”
纳兰元述一时气极,叶书言语中,对于清廷皇族的不屑鄙夷,比当面辱骂他自己,还要让他感觉愤怒。
当下,纳兰元述一挥手,树林中便涌出一大队兵卒来,足有四五百人,刀兵、长枪兵、盾兵、火枪兵一应俱全,瞧那军容阵列,也是难得的精锐。
尤其是那百十余火枪兵,一个个枪口指着叶书,只消一声令下,便要开枪。
不过,叶书身后的白莲教徒,也早反应了过来,这时候一个个神情狂热,护在叶书身前,悍不畏死。
叶书却并不在意,挥开众人,依旧站在军前,暴露在清兵枪口之下。
功夫练到叶书、严振东这种层次,对周围敌情的掌握,早就到了一种本能的程度,便是闭着眼睛,单只凭拳风气息,也能在脑海中,勾勒出对方的攻势情况。
此时的身体,中了枪当然会死,但那些兵士只怕刚刚想要开枪,还没扣动扳机,就要被叶书感知到危险,从容闪避了。
这个时期的火枪,毕竟还弱,而且兵员素质,也仅仅是掌握枪法而已。
更不用说,这时期经常面对火枪的武人,通常都会在胸口绑上块铁甲,同样足以护身。
纳兰元述见了,也不意外,同样暴露在白莲教徒的枪下,深深看了叶书许久,这才道:“先生!我心中还有一层疑惑,你能指教吗?”
一句“先生”,双方似乎都回到了七年前。
那时纳兰元述听了叶书“治国强民”之策,惊若天人,几乎每天都要来向叶书讨教西学,两人也是在那时,在短短几天里,建立了深厚的交情。
“嗯,你说吧!”叶书也心中感慨,叹气道。
纳兰元述直直盯着叶书的眼睛:“我知道先生心怀怨愤,仇恨大清。
但这满汉争杀,已是两百年前的故事了,如今满汉一家,先生何必还为两百年前的故族仇恨,而行事如此极端呢?!
朝廷上下,当然也有贪官污吏!
但难道前明的贪官污吏,就比大清少了吗?
难道前明的土豪乡绅,便不兼并土地,欺压百姓吗?
难道前明的百姓,便丰衣足食,没有冻饿之忧,不受官府、朝廷之苦吗?!
我读史书,如大清国运二百年以上者,也不过就是那几个罢了,可强如汉唐宋明,建国两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