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过于潭州张家了。“顾大人、张大人……”张季恒见张佐武、顾浩走过来,招呼了一声。“看城内情形,大概天黑之后就能彻底结束战斗了?”顾浩问道。“有两三百死士随张雄山退入东城的一座大宅里,那宅子的院墙又高又厚,周遭巷子又窄,一时难以攻进去……”旅帅冯衍在旁说道。冯衍原为虞万杲旧部,与唐复观、杨子忱等人投淮东后,积战功升为旅帅,也是江西袁州阳乐县人,这次强攻新渝残部的,便是他所部兵马。听得张雄山犹不肯投降迄命,张季恒、顾浩暗自感叹:黄秉蒿终是还有一两个对他忠心耿耿、死不相忘的旧部。张季恒说道:“拿悬篓吊些火油罐进城来,他们既然不迄命,那就成全他们……”冯衍应是,便去安排歼灭守军最后顽抗不降的残兵,张季恒与张佐武、顾浩从城墙上通过,走到东én城楼上观战。大宅夹裹在一片民居之中,前后宅én有石巷相通,此时已叫冯衍率部从两边堵上。淮东军卒满城搜集柴火等引火之物,连同火油罐一起掷入院里,点火引燃。待残敌被大火所bi,破én突围时,在én外宽巷深处,等着他们则是密如飞蝗的利箭。自诩江州第一勇将的张雄山,持战刀想冲出来厮杀一翻,却叫一支巨矛shè来,连着将战甲及xiong口破开一个血dong,不甘心的嚎叫着,在宅én前轰然倒毙,与诸亡卒的血泊hun在一起。想到黄秉蒿在下袁城破之时也是给淮东军纵火bi出,张佐武、顾浩心里多少有些兔死狐悲的感慨。歼敌近五百,俘敌四千余,袁州战事的尾声也就此收敛住,一切都不出乎人的意料,袁州兵马在新渝的最后一点残兵,似乎就应该是这样的结局。整座新渝城破败不堪入目,张佐武、顾浩随张季恒住在城外军营里,新渝这边只是令冯衍率部暂时驻守。新渝城内外的民生也凋残不堪,好在战事持续的日子还谈不上多久,不然都不晓得到新渝会到几时才能恢复生机。等不得收拾新渝的残局,着冯衍率部暂留几日外,张季恒于次日即率主力离开新渝,从éng山东麓北上,张佐武、顾浩随行。八月十二日抵达豫章,大军到到豫章后,也不进城,绕过豫章城即往北行,奔江州而去。每日行百里,片刻都耽搁,张佐武、顾浩都是文士出身,有骡马可骑,一走数日,还是觉得疲累不堪,越发觉得淮东军之强名不虚传,仅靠这五日走五百里的行军能耐,就将潭州军甩出几条大街去。从豫章往江州的驿道,位于鄱阳湖西岸。张佐武、顾浩随军而行,除驿道上挤满军马,鄱阳湖近岸的湖面上也是千帆竞张。这些兵船,载着满船的甲卒,跟张佐武他们同时往北而行。离得远,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