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觉得锦生有做错事的地方。”他来江宁之前,便让人拿军资不可由内臣私授的借口拒绝了虞东宫庄捐军资一事。
“我家与太后虽是亲戚,但虞东的事情只能援手,诸事还得苗硕做主,苗硕这人管财还是有些能耐的,所以太后用他,”元归政也不管林缚信不信,他先做出推心置腹的样子,说道,“内臣不得私结大臣,林大人的地位今非昔比,小心也是应该。不过大家也都是心切关心江口的防守,一旦江口守不住,让寇兵闯进扬子江来,麻烦就让人头大了。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难不成为了一些忌讳,就真要将我等应承当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此时国用唯艰,我这把骨头上阵杀敌也是牵累别人,不过节俭些家用,捐些金银以赏杀贼将勇,还是做得到的,林大人不要拒绝我。”
“这,这,侯爷这不是为难我吗?”林缚犹豫不决的说道。
“有什么为难的?”元归政说道,“你不言,我不语,这事谁又知道?”
林缚暗道:此时你不言,等用到我时,你还会不言?内廷风起云涌斗得厉害,而皇帝此时明显还有压制手段跟力量,梁氏又正当豫北民乱,林缚这时候当然不愿意将自己彻底的绑死在元归政与梁太后的战车上给他们当枪使。
林缚说道:“侯爷要真是一片诚心,金银粮草等军资可捐之郡司,这江东郡内,守土御寇,也非江东左军一家为之。再说前头我受了虞东三艘战船,已是有些厚此薄彼了。当然了,侯爷也无需担心虞东的安危,虞东宫庄是太后老人家的私田,地方有责任守御,江东左军便是在嵊泗战剩一兵一卒,也不会轻退的。”也不管元归政说什么,他坚持不收授永昌侯府一毫银子。
元归政见林缚泼水不进也是无奈,便与次子元锦生先行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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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还贪着苏湄,就不怕他能跳出手掌心去;何况他还将那个小贱人收过去了。”元锦生在车厢里,想起林缚水泼不进的样子,十分的恼火,恶狠狠的说道。
“小的只是贱奴,本来就是充入教坊司的货色,给收为做小,算不上什么把柄,”元归政叹息说道,“苏湄才是正主,只是他不咬钩,又能奈他何?贪虽也贪,不然不会从顾家回来就紧巴巴的翻墙到柏园来相会,但真到紧要关头,他会舍不得牺牲一个女人?”元归政也知道虞东的事情做砸了不能怪儿子,毕竟那边还是苗硕在做主,话说出口,当场想改是来不及的。
再说梁成翼当时也在那里,谁能想到紧接着的海战,林缚会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