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荡产吧”
“那我以一诺换一诺如何?”藩鼎将身契推到林缚身前,他的手指还压着身契,眼睛盯着林缚说道。
“藩爷言重了,藩爷跺一跺脚,江宁城就要抖上三抖,要说承诺,也是藩爷赏脸给别人,谁有资格给藩爷承诺啊?”林缚哂然笑道,从怀里掏一只锦帕包裹好的锦布团来,放到桌上,说道,“承蒙晋安侯奢少侯爷客气,得他赠送几枚南珠,这是其他两枚,这也是我身上不多的值钱物,藩爷要觉得还缺许多,许我两天时间筹来”
藩鼎眯眼看着林缚,林缚的话不无威胁之意,却也始终无法确认藩知美就是给他们劫走的。
宋道婆来找人,藩鼎正因为揭露家丑在火头,本不想理会,却是旁人提醒他知美早就该到老宅来了,藩鼎便觉得有些不妙,心知今夜城里不安宁,亲自带人沿去江义门的路往西城找去,在永福巷找到给打晕的轿夫跟当场毙命的家仆藩义,对方手脚干净利落,除了藩义身上三个“不求财”血字外,再找不到其他痕迹。
藩鼎下意识就想到是林缚下的手,劫人赎身逼藩家就范,但是林缚如何知晓知美今夜在江义门那边的私宅里,那栋私宅还是知美近日新买的?又如何知道自己今夜会盛怒将知美找回,恰好方便他们在永福巷里下手劫人?今日江宁城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林缚又怎么能脱开身从容布置这一切,他又从哪里抽来人手?要说林缚在江宁还藏有实力,月前河口流民惨案为何又得以发生?藩鼎心里有太多的疑问。
不管怎么说,他都不会因为一个雏妓就拿自己的儿子去冒险的。
藩鼎将一粒南珠拿在手里,对着灯火细看,仿佛就是在确认两粒龙眼大珍珠的价值,又似笑非笑的说道:“我看一粒就足够了,”将剩下的一粒南珠放在赎身契书上推到林缚面前,算是人钱两清,又拿手指夹着那粒南珠伸到烛火苗尖上炙烤,这么一粒价值十万钱的南珠就发出细微的炙裂响声在烛火炙黑损毁,藩鼎这才笑着说道,“这样的珍珠,藩楼没有一百粒也有八十粒,说实话,跟藩楼的女孩子一样,没有什么好值得珍惜的,但是不从林举子那里取一样东西也不能叫交易,你说是不是?”
林缚心想藩鼎到底比他儿子藩知美要老辣多了,彼此间狠话都说完了,交易也完成了,他站起来,说道:“夜里的风也不寒,月色也不错”走过去将秀阁的窗户推开,让月光洒进来落在妆梳台。
“恕我告辞了”藩鼎见林缚放出信号,也不管真假,这时候只能告辞离开,朝林缚拱了拱手,说了一声就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