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
张文苏自是心思机密的人,我见他看着前来传信的人,知道他对杜如晦的真实目的存疑,便附和道:“先生言之有理,你暂且留在此处,待我们商议之后,再做定夺。”
那人见我们似乎并不将杜如晦放在心上,有些着急地道:“家主曾说过,一身性命皆系于此,请陛下早做决定。”
我点点头,便差人将他送出了中军帐。
罗士信道:“陛下,张先生,事已至此,还有何疑虑?若能与杜如晦里应外合,洛阳成不愁不破。”
张文苏道:“事情恐怕并不如将军所言,杜如晦此来的目的尚未知晓,若设计于我们,一旦入城,只怕死无葬身之地。”
张文苏一番话叫我想起从前,连李玄霸也可能设计于我,这世上又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其实张文苏不必提醒,我对杜如晦派人来的目的也存疑。
罗士信看过书信道:“陛下,末将早年曾在洛阳,对洛阳十分熟悉,不如由末将潜入洛阳探听消息,若杜如晦果真归附,末将定当携洛阳父老迎候陛下。”
我想了一想,并不敢让罗士信单独冒险,正要否定他,杜杀在一旁道:“我和他一起去。”
张文苏道:“阿止,你不必去,士信若果真去了洛阳,自有人相助于他。”
杜杀目光一闪,便不再言语。
张文苏指的自然是在杜府外帮了我们一把的人,我则知道那人正是卢彦卿。
罗士信领命而去,我则问起了河北的形势。
其实自我走了之后,涿郡以北并无任何异动,突厥和契丹人互相残杀,最终是咄苾率领大军平定了契丹之乱,并且将什钵苾带回了牙帐,咄苾知道河北已经为我所占,便不与我们为难,因此向北撤了很远,而张文苏则料理了李艺的旧部,如今的河北之兵,皆为我是从。
我看着地图,指着洛阳道:“如今麻烦的,只剩了此处。”
张文苏却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指着北边道:“陛下几次相召,齐王殿下为何不派人前来?”
我道:“大概是被李世民之兵所阻。”
张文苏又摇了摇头道:“不然,依文苏看,只怕另有蹊跷。”
我闻言只觉得一阵烦乱,蹙眉道:“另有蹊跷?能有何蹊跷?魏先生在彼,书信往来,并未提到任何异动。”
张文苏道:“只是前车之鉴,陛下还是要当心。”
我点了点头,觉得张文苏多虑,张文苏却一本正经,我见他如此,自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