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闻言拱手答了声“是”。
曹符看了看丁渔儿,见她不知何时已走到门边,对着醉鸿渐茶楼的方向出神,便走到她面前道:“这茶楼暂时不能待下去了,等陛下收回洛阳,我们再回来不迟。”
丁渔儿回过神来,走到我身边,轻轻笑了笑道:“希望陛下莫要负了我们。”
我道:“丁老板放心,建成心意已决,必定不会相负。”
丁渔儿道:“你孤身一人,又要叫子闵担心了,赶紧去找她吧。”
我心下一惊,回望卢彦卿,他似乎也有些紧张,便道:“卢公子,我们走吧。”
不出几日,长安也就到了。
冬去春来,想不到南梁一战,如今转圜,半载已过。
三娘和柴绍调度城中将士得法,李世民的大军在城外驻扎,也并不敢太轻举妄动。
秦琼与程知节也早与城中接上了头,崔少卿将青釭阁令交给三年和柴绍,他们见了青釭阁令,自然不再疑心,只是李玄霸在李世民军中被看管甚严,而荀一的病经此一冬,虽然病愈,身体却并不好,崔少卿不愿让他冒险,三娘也怕出事,便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回到大兴宫自然又有一番着忙,皇帝御驾亲征,事先完全没有任何预兆便提前回来,朝中大臣自然个个都受惊不小。
但我却没有工夫来顾及那些礼节,只传来窦诞问明长安城外的情况,知道李世民陈兵城外并没有立刻近攻,大概是在等李世民亲自来城下指挥战事。只是我突然在洛阳出现,打乱了李世民的阵脚。
我大概是十分不守规矩的皇帝,连裴寂见了我也连连摇头,劝我待在大兴宫,不要亲自涉险,只是我自己却在宫里待不住。
城外剑拔弩张,三娘却仍时不时去杜康居抚琴,说是在杜康居可以听到许多宫中府中听不到的事。
这样的情形,说给子闵听了,子闵也觉得奇怪,问我道:“此前卢公子带来的信中,三娘不是说明战事紧急么?可如今所见却不然,当时南梁战局并未全定,她明知此消息定会动摇军心,若非事出有因,必定不会这样做。”
我道:“我看杜康居中来往的人,也并不觉得长安城有危险,我想三娘大概是见李玄霸被困,因此才找我回来。”
子闵又问道:“我看三娘,似乎也十分矛盾,否则长安难道就只一个荀先生?她若想救,便是她与柴绍二人,也不免要去打探一番,可大哥此前相问,他们却显然并未在此事上留心。”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