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往里走,子闵一边轻轻拽了拽我的衣袖,我脚步稍缓,子闵附在我耳边轻声道:“四周都有人。”
她握着我的手渗出了汗,我意识到埋伏在此的人果真不少。即便子闵不说,我也猜得到。
丁渔儿指着靠近柜台的一方桌案道:“二位稍坐片刻?”
我点点头,携子闵在坐榻上落了座,见曹符走到柜台后,丁渔儿却向后堂走去。
我则目视着丁渔儿的背影。
她的背影尚未消失在转角,便慢慢地退了出来。
曹符待丁渔儿往里走时,已经转过身来看着茶楼的大厅中,目光寸步不离长孙无忌,没料到背后却被退出来的丁渔儿轻轻撞了一下。
我嚯然站起身来,一名白衣剑客,手持长剑,正抵在丁渔儿的咽喉处,只需再往前寸许,便会伤到丁渔儿。
曹符被撞了一下,转头看了看,见丁渔儿被挟持,却不慌不忙地又转过头来笑道:“这位先生,我们只是普通的生意人,您这是何意?”
长孙无忌微微眯起眼睛,打量了曹符一眼,冷冷道:“醉鸿渐茶楼的主人会是普通的生意人?你们都是青釭阁门人,而他——”他说着向我指了指,“正是青釭阁阁主,这些事我早已了然,你们又何必装腔作势?”
曹符见话已被他挑明,也笑了笑,身子轻轻一晃,在丁渔儿周围划了一个圈子,一柄长剑突然飞出,长孙无忌一愣之下慌忙起身躲避,那柄长剑正好斜插在长孙无忌方才坐着的桌案上,没至剑柄,那桌案本不甚高,剑身约有四分之一则深入地下。
我再仔细看去,刚才挟持丁渔儿的那名白衣剑客早已倒在了地上,丁渔儿则浅笑嫣然,和曹符携手转出了柜台。
长孙无忌见状,将手中的茶杯往地上一掷,楼上响起一阵开门声,数十名白衣剑客飞身而下,看样子个个都身手不凡。
他们有的将长孙无忌身前身后都护住,余下的人则将我们围住了。
这早在我们预料之中,子闵看着长孙无忌,手中按着青釭阁令,轻笑一声,道:“大哥,长孙无忌也太看得起我们,他怕这些人不是我们敌手,特地在茶楼之外还埋伏了数倍于此的剑客候着,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她这话显然是故意说的,话还没说完便收到了些许成效,白衣剑客之中,果然有一些人手中剑不住抖动,虽以白巾蒙面,看不清表情,也大致能猜到他们的愤怒。
江湖中人,最恨别人看不起,子闵这一挑拨,曹符和丁渔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