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知道了,当年玄霸曾跟随彦琮禅师在上林苑旁的禅室修佛,必定是那时发现的。”
丁渔儿笑道:“嗯,不错。”
说了片刻,曹符道:“只不知约你的人是谁,否则我们拿住了他,也多一分筹码。”
我摇了摇头,这个人,除了李世民,便是长孙无忌,再或者,是宇文智及。可宇文智及被他哥哥穷追不舍,他绝不是宇文化及的对手,其后情况尚不分明。卢彦卿说他是被长孙无忌骗了,难道真的是长孙无忌?即便不管这些,那人既然对我知根知底,必然知道我身边有高人相助,他只怕早便做了防备,即便曹符和丁渔儿身手不凡,也未必拿他得住。
子闵见我黯然不语,知道情形并不如曹符和丁渔儿想得那么简单,轻轻笑道:“曹老板,你固然知道自己以自己的身手,天下少有人能奈何得了你。可你有没有想过,倘若时百千人来围攻呢?再或者,曹老板行走江湖,做生意向来与人无欺,又怎能料得到人心险恶非是你所能防备呢?”
人心险恶?不知怎的,我听到这句话,突然脑中闪过了什么东西,明知很重要却偏偏抓不住。我皱眉凝神细思,将我前次到洛阳之后的种种全都回想一遍,突然想起三娘和柴绍与我说起过的话来。
我拉住子闵的手,想要求得一点安慰,子闵察觉到了我的异样,转头看了看我,轻声问道:“大哥,你的手怎么这样冷?”
她一边说,一边反手握住了我道:“大哥,你怎么了?”
她一连问了数句,我皆是不答,仍在想此前的问题,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沉思中却只觉得手上猛地被拉了一下,我再抬头时,子闵一脸关切,曹符和丁渔儿也正看着我。
我知道自己失态了,勉强笑了笑道:“没事,只是在想明日如何逢敌机变,一时失神罢了。”我说完这句话,曹符和丁渔儿皆是一笑,子闵却没有,她仍然忧心忡忡地看着我,却并不再追问。
转眼子时已过了大半,曹符和丁渔儿明知明日凶险,他二人好不容易才终于向彼此表明心迹,其实比我和子闵更为不舍,我见他们相顾无言,笑道:“两位先去歇息罢,明日一早便要进城,先养养精神。”
曹符和丁渔儿闻言,携手起身,告辞离开了。
我和子闵对着半截残烛,直到听不到他们的脚步声了,子闵才问道:“大哥另有忧虑之事,方才曹老板与渔儿姐姐面前不便明言,如今只剩我们二人,现下可能说了?”
想到明日的事情,我本不想再隐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