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钵苾脸色动了动,随即却道:“他是说过的……不过才教了几个字。哎呀,俟利弗设叔叔,咄苾叔叔对您的大汗之位虎视眈眈,您难道不做点什么吗?”
对他的这番话,我实在厌恶透顶,差一点便要将他推出去,但转念一想,他之所以这样说,很有可能是处罗此前便已经有了这方面的疑虑。
想到此处,我只淡淡地笑了笑道:“放心,我自有安排,你还是应当多关心契丹的异动。”
什钵苾点了点头,道:“我可以住在这里吗?”
我哈哈笑道:“当然可以。”一面让慕容疾寸步不离地盯着他。
慕容疾带着他往里面走了。
子闵走上前来,转身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低声道:“始毕可汗磊落无欺之人,谁能想到会有一个心思如此深沉的儿子?他如今不过十四五岁便已如此,日后又当如何,也可想而知了。”
我轻轻摇了摇头道:“他才进门,便已对我起疑,这等洞察力,也非常人能及。”
子闵叹了口气道:“大哥要如何处置他?”
我又摇了摇头,道:“他毕竟是始毕之子。”
张文苏去九原找咄苾,我则学处罗在榆林郡的行馆里醉生梦死。
什钵苾的好奇心甚重,在将行馆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也没有发现有任何异样之后,终于忍不住问了慕容疾一个问题——
为什么现在处罗可汗的所有亲兵,竟没有一个是他认识的?算得上他的半个老师的渠硕又去了哪里?
慕容疾比什钵苾年长许多,心思也是一样的机敏,自然不可能让什钵苾起疑,他只是告诉什钵苾渠硕因为直言冲撞了处罗可汗,被可汗一怒之下杀了。
护卫行馆的亲兵也因为替渠硕说情,全被流放。
说实话,慕容疾比我更加了解处罗可汗,他知道处罗完全做的出这些事。
什钵苾在听说渠硕之死后,没有任何表示。
慕容疾在与我说这些的时候,我明知什钵苾不会轻易为这些话所骗,不过我要的也只是稳住突厥各方势力,至于日后怎样,我则没有考虑那么多。
过了小半个月,什钵苾在行馆呆腻了,提出要回东边,我故作姿态地挽留了一番,他自然没有真的留下来。
什钵苾走之后,我让慕容疾跟他走一小段路打探一下。
张文苏却在慕容疾折返之前从咄苾处回来了,并且带回了咄苾的一封信。
信中分析了突厥目前的形势,认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