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大柰本是突厥人,当年处罗可汗来朝,他陪同入京,也是突厥王族后裔,后来率众投靠了老爹,因为姓阿史那,老爹便索性替他简化了一下,只姓史就很好了。
他带的人大部分都是他从前在突厥时的旧部,多为突厥骑兵,个个都骁勇善战。
我本来安排他去拆毁桥梁,如今敌人突然来袭,他一定是觉察了异动,便返回来救了。
王长谐大喜过望,手中大刀挥舞之间又多了几分力道。
我手握长枪,立在阵前,朝身后道:“援兵以至。前军听我号令!分为两阵,一阵随我,一阵跟随王统军!”
消息传到后军,我们转守为攻,很快便扭转了战局。
没多久便与前面的援兵回合了,果然是史大柰。
一夜激战之后,驻扎梁山的我军死一百三十七人,伤五百余人。
敌军则退回了河东郡城。
第二日查验,发现敌军死伤其实很少。
史大柰道:“来人是屈突通属下的虎牙郎将桑显和。”
陈演寿听言笑道:“桑显和?据卑职所知,此人虽勇武过人,却对朝廷颇有怨言,并非顽固不化之人,或可晓之以情。”
刘弘基道:“陈长史,可据末将所知,桑显和家室均在京城,恐怕轻易不会被说服吧。”
陈演寿道:“这倒是不错。”
王长谐笑道:“如此说来,等我们攻克长安,便不怕桑显和不降了?”
刘弘基道:“等到攻克长安?王统军,我们如今便要取河东,桑显和不日便会做我的刀下之鬼,还需要什么招降?”
我和陈演寿对视一眼,都没有再接这话茬。
此战之后,隋兵果然退守河东郡城,不再出城应战。
一连十几日,老爹不停地攻城,可河东正如张文苏此前所言,城既高且险,最是易守难攻,加上屈突通长年征战,守城颇有一套,老爹根本拿面前的城墙毫无办法。
数次攻城,并无尺寸之功,只徒然增加了伤亡。
这时再想起张文苏的话,竟是一字一句都十分在理。
中军帐中,老爹绕过桌案,走到张文苏面前躬身施礼道:“此前是叔德轻慢了先生。”
一向不羁的张文苏被老爹这番举动弄得十分尴尬,赶紧还礼道:“文苏这几日思明公之言,亦觉有理,而且此时我军占据优势,即便河东一时攻不下,也并非大事,明公又何必自责呢?”
老爹被他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