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李智云之前问我的问题,难道他早就料到自己没有办法顺利到达晋阳,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所以才要解开心中的疑惑?
正出神时,胳膊猛地一阵疼痛,李靖的半截匕首已经刺进了我的肩膀,他离我那么近,我反手也是一剑,在他的腹部拉了一道血口。
他捂着肚子连连后退,张出尘见丈夫受伤,神色慌乱地扶住李靖便要走,我心中记挂李智云,根本没空管他们,由他们逃走了。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伙计,根本奈何不了李智云,他虽然年纪不大,一向也不喜欢舞刀弄剑,但一般人却不容易控制他,可现在他却已经被茶铺伙计押到了城门下。
李元吉见李靖逃走,轻蔑地“哼”了一声,便要去追,我拦住他道:“穷寇莫追,智云被抓了。”
我怕李元吉听到这个消息反应过度,治好压低了声音,面上虽然淡定,实际上却方寸已乱——
如果直接冲过去救他,城门下守卫众多,我们一旦暴露便很难全身而退,如果现在不救,那他之后被看官起来,想要去救就更加麻烦了。
李元吉已经按捺不住要冲上去,我拉住他道:“元吉!你现在去便是送死。”
李元吉道:“送死又怎样……”
我气得顾不得肩膀的疼痛,肃然道:“送死?大哥答应父亲要将你们平安送到晋阳,若你们都在这里出事,大哥如何向父亲交代?”
李元吉终于颓丧地收起了剑,低声问道:“大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想了想,道:“我们乔装进城,静观其变。”
茶铺里刚才那个煮茶的姑娘还在,我觉得头有点晕,定了定神,走到她面前拱手道:“这位姑娘,打搅了你的茶铺,实在抱歉。”
那姑娘似乎被刚才的情况吓住了,见有人同她讲话,缓了好一会儿才指着我的胳膊答非所问地道:“先生……受伤了?”
我瞥了瞥肩膀,伤口仍在流血。
见她眼中隐隐有关切之色,捂着伤口笑了笑道:“不妨事。这位姑娘,方才那位伙计,和你不是一起的?”
那姑娘点了点头,似乎颇为失望地道:“大概十几天前,他逃荒到此,因为饥渴晕倒在茶铺前,我将他救醒了。他说自己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我,提出留在这里当伙计,我原本也过意不去,可想到他也无处可取,便收留了他,没想到……”
她的话没有再说下去,眼中却落下泪来。
我本来要安慰她几句,谁知道头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