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道:“你与始毕交好,去自然是最合适,不过两国之盟,绝非杯酒之间便能作数,为父打算让刘文静和你一同前往。”
刘文静这个名字已经是第二次出现,我记起曾经见过这个人,还是在一家酒馆,大家对杨广大修运河的事情都很不爽的时候,他也曾发过一点议论。
刘文静如今任晋阳令,是裴寂的好朋友,老爹对他也相当看重。
我点了点头以示同意,问道:“第二件事呢?”
老爹摸着胡须,目光变得深沉,似乎是考虑了很久才道:“除掉高君雅和王威二人,有他们在一旁掣肘,为父起兵,必不能成事。”
我想了想道:“父亲募兵,他们已经起疑,未必不会找寻机会对父亲不利,我们不如静观其变,后发制人。”
老爹笑道:“正是如此,你明日便回去。”
我会心一笑,点头道:“建成知道了。”
身后李世民带着裴寂和刘文静进了灵堂。
我又细细打量了他一番,虽然做了晋阳令,还是当年一副落魄文士的样子。
他见了我拱手为礼,根本记不得我们曾经同在一个酒馆里喝过酒。
老爹见他们都来了,对李世民道:“世民,你常与为父说要趁势而起,如今时机已到,我们若起兵,要怎么做?”
李世民一愣,随即道:“父亲,当连接突厥以为策应,单刀直入,攻取长安。”
裴寂插言道:“二公子,若兵临长安,洛阳有王师为后援,若不能速取,岂非陷入了两面夹击之地?”
李世民道:“世民若去,旬月之间长安必破。”
老爹笑着摇了摇头道:“世民,你所说的皆是日后之事,为父想问的,却是当前。”
李世民一愣,道:“当前?父亲,当前只需杀了王高二人便可。”
老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杀之无名,人心不服。”
李世民有些厌烦,冷冷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父亲,他们怀疑父亲要反,父亲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告他们谋反呢?到时候天下昭昭,岂非杀之有名了?”
老爹看了我一眼,又转向裴寂道:“玄真,你以为呢?”
裴寂笑道:“二公子这番话倒是在理。”
第二天我便向所有人告辞回去了,走了很远发现没有人再跟着,才弃了马,沿小道折了回去。
刚到裴寂的处所,就听见他和刘文静议论,说是山西大旱,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