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义了,就算现在能够把毋端儿的起义平定,日后恐怕会有越来越多的起义,到时候怎么办?
老爹和我所见略同,他将愿意留下的人全都收编,其余不想继续打仗的人都放走了。
这当然不够,最重要的事还是抓住起义军的首领毋端儿。
在攻陷龙门之后,老爹想了想,将全部辎重和人马留在身后,自己带着五千兵马,轻装去追毋端儿。
不出一天就有消息传来,老爹追击毋端儿至霍邑,在霍邑将毋端儿一箭射落马下,除了毋端儿之外,老爹一共射了七十余箭,没有一箭落空,起义军被吓得望风而降。老爹就这样以五千兵力降伏了对方两万余人。
我带着人马与老爹会合后,子闵替我们算了一下,现在老爹手上能够调动的兵力已有十万,以这样的阵势转战绛州,去打柴保昌的一万人,简直不值一提。
书上说“十倍围之”,柴保昌几乎是不战而降。老爹秉持一贯的政策,凡是投降的人,一律不杀。河东山西之地的起义一个个都被平定了,杨广非常高兴,赦免了我之前跟着裴矩时出使突厥不利的罪名,让我做了河东的郡丞。
老爹开始觉得大兴城不安全了,他想了想,决定先将唐国公府的人都迁到河东郡,以免有朝一日在京城受到牵制。
我在河东郡和子闵刚安顿下来,就开始张罗唐国公府所有人要搬来的事。子闵有时候会望着洛阳的方向发呆。以前我不觉得,现在居然也能感觉到子闵心里的想法了,她想回去看看。
其实我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她的,可能是那天晚上她要和我同去军中被我拒绝后哭了的时候,我意识到,原来她也有悲喜。
夏末的邙山,凉风习习,我和子闵一同出现在木屋时,却发现柴扉紧闭,人已无踪,不但王珪不在,连子异老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子闵望着虚掩的门,转向我,突然俯在我胸前失声哭了起来。她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我却仍能感觉到她等我头在颤动,她的反应告诉我,子异老人已经谢世了。
我却并不觉得十分难过,只觉得心里十分沧桑,看待生死竟然有些麻木了。我自己这样想,却找不到话来安慰子闵,也不想让她觉得我是太过无情的人。
可我的心思从来逃不过子闵的眼睛,我的情绪子闵也十分清楚,她知道我并不太难过,其实她哭过之后,对着王珪为子异老人筑好的坟,也并没有十分悲伤。
“你是不是早有预感了?”我跪在子异老人的坟前,问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