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闵想都没想便道:“第一,公子与子闵,在名分上既是夫妻,如此……”她指了指存墨堂,又指了指她自己,接着道,“恐怕不合礼数。”
我道:“子闵姑娘,这个在下明白。”
她指着我道:“这便是第二了。公子与子闵,既是朋友,如此称呼,实在太过生分,自今而后,我也同他们一样,称公子一声大哥,公子亦可直呼子闵之名,‘姑娘’就不必了,如何?”
我点头道:“好。”
她的目光四处转了转道:“这第三,子闵还未想到,等想到时再说,公子……大哥可否先答应了我?”
我想了想,点头道:“好。”
她见我都答应了,突然松了一口气道:“大哥,府中有客人来访,已经在前厅等着了。”
我道:“怎么没人通禀一声?”
子闵笑道:“三娘来过,见大哥还在睡着,便没有打搅。”
我就要往外走,子闵拉住我的衣袖道:“大哥如此模样便去会客,似乎不好。”
我自嘲地笑了笑,便回卧房去换装。几天没有踏进卧房,再进去的时候已经被装点一新,圆桌后一道屏风将里外隔开,屏风上画着几株海棠……我看到海棠花,心中猛然一痛。
子闵见我神色有异,问道:“大哥不喜欢这扇屏风?我让人换一面……”
我摆手道:“不必了,我很喜欢。”
我和子闵一同出到前厅,见到来人之后既惊又喜,被困突厥多时的柴绍居然从关外回来了!
他正要拱手,我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便道:“柴兄总算回来了,你让三娘等得好苦!”
几年不见,柴绍俊朗的脸上多了几分沧桑,听我提到三娘,眼眶微红,却正色道:“建成,你……”他说着瞥了一眼站在我身侧的子闵,改口道:“我此次回来,就是为了给三娘一个……一个交代。”
我想了想,牵过子闵的手对柴绍道:“这位便是我的新婚夫人,光禄大夫的爱女郑观音,小字子闵。子闵,他便是柴绍。”
子闵朝柴绍施了一礼,道:“柴公子侠义之名,子闵早有耳闻,今日有幸得见。”她的话说得十分得体而又生疏。
柴绍也意识到了,拱手还礼道:“少夫人过誉了。”
我道:“柴兄归来,不如去醉鸿渐一叙如何?”
柴绍迟疑了半天不点头也不摇头,我突然一笑,道:“我先去茶楼等你如何?”
柴绍点头道:“我随后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