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定是豫章王所为呢?”
我道:“母亲,这封信是从豫章王身边的一个亲随处得来,建成敢保证绝对是豫章王授意。而且如此要紧的证据,他即便再糊涂,恐怕也不会亲自执笔,但是……建成手上只有此证,再无其他的了。”
母上大人肃然道:“你想做什么呢?”
我跪倒在地,扶着母上大人的膝盖,想了想才道:“建成有一位朋友,为生活所迫沦落风尘,虽为舞姬,生活倒也安定,可是一年前豫章王竟看上了这位朋友,到如今也无计脱身,建成想……”
我一边说,母上大人的脸上已显出愠色,等我说完,她几乎是立刻就责备道:“心术不正,你出去吧。”
我还想说什么,母上大人却已经站起身入了内室。
我识趣地退了出来,走出后院才想起信被落在了母上大人那里,想了想,还是先去看若修和孩子。
若修一见我就埋怨道:“怎么如今才回来?”
我赶紧解释道:“在涿郡遇到了一点事,所以耽搁了。”
若修笑道:“我早已知道了。”
安平和承平都快一岁了,虽然是双胞胎,他们长得并不是太像,但眼睛都和若修很像。
我看着他们,又看了看若修,道:“豫章王恃宠骄纵,我以前就不喜欢他,现在他不但羞辱丁老板的朋友,还伤了荀一,此人我不会轻易放过。”
若修点了点头道:“丁老板的朋友名唤崔少卿,她本是博陵崔氏之后,名门望族之女,不知道什么原因,小时便逃出家门流落江东,丁老板收留她在‘卿不归’舞坊,后来丁老板去了洛阳,便将舞坊交付给她来打理。”
在若修给我说这些之前,我只知道建康的“卿不归”舞坊被杨暕骚扰,已经停业一年多了。
我道:“杨暕身边有什么人竟能伤到荀一?我实在想不通。”
若修笑道:“天下能人异士甚多,荀一的身手虽然也好,但总有不如人的地方。听张叔叔说,荀一自己也不知道是被谁伤了,但奇怪的是对方并不像是要取他性命,否则他已经死了。”
她停顿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又笑道:“你知道吗?如今让你和他比划比划,他也未见得是你的对手呢。”
我听了有点不敢相信,只道:“别胡说,我的剑术都是荀先生所教。”
若修“扑哧”一声道:“荀一的本家有一位先生早就说过,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难道就不许你比他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