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外都透着一层轻蔑的味道。
我又下了一颗黑子,冷冷道:“皇上也怀疑父亲了?如此看来,身为臣子皆不能免。”
老爹道:“这倒无妨。建成,你提到的两仪殿之事,说给为父听听。”
我听了老爹的话,拿着黑子的手突地一滞,悬在棋盘上半天都落不下去,老爹见状稳住了我的手,笑道:“不想说,也罢。”
我道:“父亲,此事皆因建成而起,是我心术不正,才酿成悲剧。”
老爹摇摇头道:“这一点,你倒是真错了。记不记得你曾问过为父,为何要助晋王?为父是如何回答你的?”
我想了很久才记起来,道:“父亲说,即便没有父亲,亦有他人。”
“对了。”老爹又摆下一颗棋子,笑道:“你以为少了你事情就不会发生了?非也,世上之事,大多天定,非人力所能及耳。”
我分辨道:“可是父亲,若人人都作如此想,那天下之势,又何从改变呢?”
老爹笑道:“如是而已。”说着指了指棋盘。
我低头一看,这棋盘的格局,不正是很久以前我在琢磨青釭阁的时候摆出来的吗?在下棋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注意过这一点。
不过与我摆出的棋盘不一样的是,在中间黑白子较为集中的外围,还有零星的散兵,黑白交加地被放在了边缘位置。
我惊讶地看了看老爹,问道:“为何……”
老爹笑道:“你看此局,未必非要设计才能成就,不过在随手一摆之间而已。”
我想我摆出的局,自己并没有怎么留意,老得反而比我更上心,这是什么意思?
思虑之间我开口问道:“可是父亲,从前的相持之势并没有变,您自陷囹圄,将如何脱困呢?”
老爹道:“假以时日,囹圄自解,并不用为父刻意为之。”
我看着棋盘索性不再落子,对老爹道:“父亲,您回京多日,府上并无一人拜访,这应该可以消除皇上疑心了吧?”
老爹一笑,道:“错了。你年纪尚轻,还是不懂。为父在官场多年,岂能不结交几个朋友?凡事不能太过,当适可而止,若真的无一人拜访,为父恐怕真的要遭猜忌了。”
我想了想,好像很有道理——从老爹口中说出的话似乎都很有道理。
接着我就给他讲了血溅两仪殿的始末,并道:“父亲还认为,此事并非建成的错?”
老爹想了片刻道:“自然不是。皇上对杨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