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他是神君,眼前的人是祖境,中间还差了神,从圣两个领域,不过九天神君却是叫道:“道兄,好久不见。”
道祖一头披肩的长发,岁月在他的身上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头顶玉冠,身披一身五色道袍,背后绘着龙与虎。
青灯之下,道祖抬头,落笔在纸上写下:好久不见。
九天神君道:“你可以开口了。”
道祖并没有开口,而是在纸上写下几个字:太久没有开口,我已经忘了怎么说话了。
九天神君知道道祖在忌惮着什么,“鬼帝已经死了。”
道祖微微抬头,并没有露出诧异的神色,依旧没有开口,只是继续写道:他已经死了吗?
九天神君道:“是的,鬼帝已经死了,应该来到一个新的时代了。”
道祖却是露出疑惑的神色,写道:鬼帝已经死了,我想前去吊唁,这世间,也只有几个人还有值得我吊唁了,鬼帝是其中一个而且是最不可或缺的那一个。
九天神君道:“你忘了当年的诸天争霸不成,如今能够与你争锋的,唯有卢观象,我不知道你和卢观象忍了这么久,到底在忍什么,如今鬼帝已经死了啊!”
道祖似乎是恍然大悟,九天神君露出一抹笑容,总算还记得他曾经说过要当这天下的主人的誓言,道祖继续落笔,在纸上写下:鬼帝死了,我不应该去吊唁,至少我不能去,我要去的地方,是天关。
九天神君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魔族叩关,欲攘外,先安内的道理难道你还不懂?”
道祖没有说话,只是落笔写下了三个字:我想活。
九天神君气得一拳锤在桌子上,不再言语,看了沉静不语的道祖一眼,默默地走出了藏经阁。
片刻之后,一个年轻人走进藏经阁,走到道祖的身前恭敬行礼,在纸上落笔:师父。
道祖也是执笔作答:鬼帝死了,作为老朋友,我应该前去吊唁一番的,不过,我要先去天关,鬼帝死了的消息传到魔族,魔族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
年轻人执笔写道:哑军也前去吗?
道祖愣了愣,两眼直直地看向白纸上我想活三个字良久,忽然伸手将这三个字撕得支离破碎,脸上逐渐浮现一丝丝怒气。
不过片刻之后,悠悠的蝉鸣响起,道祖听到蝉鸣声,自顾自地在纸上写到:一百五十万年都熬过去了,也不差这一万年。蝉蛰伏在泥土之中十七年,只是为了一个夏天的鸣叫。
道祖终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