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云山大喊,但一旁的蒋陈却很冷静,他不管试图上前化解误会的朱云山一眼,不屑骂道:“白痴,人家显然是用你擦完屁股就要丢掉,如草纸般的你我,有什么资格真的登门见吕学士这种人。”
蒋陈又一次表现出了他的识时务,他虽然今天按照吕学士的指挥去了薛吒那边,但他始终存有一丝警惕:吕学士这种京城里的大人物,为何会知道两人和薛吒有过节呢?他又是怎么找到自己两人的呢?
蒋陈临放下马车车帘前,深深看了一眼被黑狗们撕咬的腿脚见血的朱云山,他摇摇头放下了车帘,直接对车夫说:“走吧……”
而等蒋陈走出这条街后,“吕大学士”府门再次从里面被人拉开,从中走出一个年约五旬的中年人,他挥挥手,所有黑狗退回府门,而后他主动上前,扶起了地上的朱云山,并笑着帮他拍拍身上泥土说:“你爹来信说的没错,你是个好孩子。”
朱云山此刻两条腿都抖得厉害,他低头看一眼满是自己的血和狗的口水的双腿,带着哭音儿地说:“吕伯伯,这……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吕青阳捋了捋胡须,他看一眼蒋陈离开的方向,他沉声说:“这小子虽然和薛吒有仇,但他生性谨慎,并未和薛吒结死仇。”
“我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小子一定会在今晚上找薛吒,然后将你们俩被我的人接来,而后我让你们做的事,一五一十地都告诉薛吒。”
吕青阳呵呵笑着,他矮下身,用手指沾了沾朱云山的血,随手在他手上写了一个字“全”,下一刻,阵阵白光在朱云山身体外律动,汇聚来无尽多的文气,转眼间便将他腿上的惨状抹平了。
吕青阳随即拉着朱云山进入大学士府,而朱云山过来那辆马车,则被一开始放狗咬人的大学士府的门房,客气的请到了后院,好酒好肉地伺候上了。
蒋陈的确如吕青阳想的那样,他离开东区后,直接循着白天记忆的路,转去了南城区大槐树街。
他站在薛吒的宅院门前许久许久,当月亮都挂到头顶了,当街道周围的人家都熄灯休息了,当只能偶尔听见一两声犬吠和更夫的梆子声的时候,他终于一咬牙一跺脚上前拍响了薛吒的宅院大门。
薛吒给牛虎他们排了班,第一天晚上值班的是二傻。
这个一根筋根本不会拐弯的家伙,呼噜打得震天响,蒋陈手都拍红肿了,他都没听见,还是第二天早上一大早起来晨跑的薛吒发现的蒋陈。
“呃……小蒋啊,你怎么靠在我门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