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想着她入睡了。
睡梦中,唐振华做了一个旖旎的梦,梦里的画面那么美妙,让他震惊之余又回味无穷,也让他真真正正地认清了自己的心。
暂不说唐家的事情,坐了一天一夜火车的高叔和项月娥二人,终于到了C城。
C城跟G市没有太大的区别。
随着改革开放的第一股春风吹过,马路上渐渐可以看到一些比较新颖的东西,比如洋车子,也就是后来的自行车,在大马路上渐渐多了起来。
可之前那场革命遗留下来的诸如墙壁上的口号,你还是随处可见。
而因此造成的人们对于陌生人的态度,在见到陌生人时的那种警惕和害怕,并没有因为这股春风就完全消退,只不过是被他们刻意藏在了眼底深处。
所以,项月娥回到阔别多时的家时,那些认识她的邻居在看到她身后年龄明显比她大了两轮的高叔的时候,并没有主动上前打招呼,都纷纷快步回了家。
到底有没有掩着门偷看,项月娥就不知道了。
她现在还在纠结,到时候她母亲二话不说,当着高叔的面骂她,她要怎么办。
项月娥没有想多,她也足够了解柳琴,那位她血缘上无法抹除的,她唤做“母亲”的人。
看着项月娥在门口犹豫了半天,高叔忍不住问道:“怎么不进门?”
“干爹,我……”项月娥不知道要怎么给高叔解释。
这一路上,高叔不是没有看出来项月娥的紧张,特别是下了火车后,她身上表现得非常明显的抗拒。
高叔并没有往其他方面想,只以为项月娥是因为在马场镇遇到的事情而害怕,以为她是害怕突然出现在这里,不知道要怎么给父母解释?
“别怕,我相信你父母肯定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而且还有我在,干爹会帮你给你父母解释的。”高叔安慰道。
都已经走到了这里,项月娥知道再也没办法逃避。她深呼吸了一口,抬手拍了拍紧闭的大门。
“谁啊?”
门里面响起的是不怎么耐烦的声音。请接着“吱呀”一声,门开了。
“你怎么回来了?”语气非常不好的质问声。
看见开门的人,项月娥喊了句:“妈。”
可柳琴在问完项月娥那一句话之后,视线就移到了她身后的高叔身上。
愣了片刻,柳琴突然怒不可遏。
她双手叉腰,站在门前就开骂:“好你个贱人,啊,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