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帮颜边兆拉关系
按理说颜永农的一万个忧心都该放下了,颜边兆走在路够安全了,在学校里有老师照看,有同学们做玩伴,还有什么可操心呢?
有,他总是担心有同学欺负颜边兆。欺生是动物的共性,人也不例外甚至更甚。
不说远的就说家里那“鼻嘴大”的喜喜都晓得欺负她哥哥,若不是有他罩着儿子她早就爬到她哥头上作威作福了。何况学校里这一大群年纪、个子大的、特别是道德品质坏的学生难保不欺负他的儿子。
他死也不会忘记第一次送儿子上学时那些孩子当着他们的面叫“捡来的孩子”。有大人护着他们尚且如此肆无忌惮,现在没有大人护着的颜边兆怕不被铺天盖地的口水淹没吗?
天啦,他怕煞了别人叫他儿子“捡来的”。他宁愿别的孩子骂他儿子的爹娘、祖宗。千万别骂他儿子“拣来的”。这比割了他的心肝,挖了他的脑髓还要痛苦。
他忌讳“捡”这个字。在他的口语里早就删去了这个字,把用“捡”表达的行为用“拿”替换。他甚至诅咒起发明文字的祖先来:随造个什么字来不行偏要造这么一个卵字,真是鬼魂作邪了!
颜永农在地里使劲地干着活儿,忽然走神了,心事不在活儿上,飞到了学校。他仿佛看到那些坏孩子向自己儿子吐口水,拿毒箭一样的眼光射着儿子;仿佛听到儿子双手捂着脸哭喊:“爸爸,帮我。”
他随即丢下活儿,即使锄头挖进了土里也顾不上拔出来,急忙奔向学校。他到了学校先要躲在窗户边或墙上裂缝处观察里面的情况,确定儿子好好的没有受任何委屈才稍稍安心回去干活。
孩子放学回来,他要过过细喜问他在学校的情况,了解他周围每个同学的脾气、个性。
凡颜边兆班上同学的姓名、年龄、家庭住址、父母姓名及性格脾气他掌握得比颜边兆的老家师还要清楚。因而每上学时他都要在儿子的耳边千叮咛万嘱咐:“某某同学品行好多跟他玩,某某同学脾气像猫咪毛要顺着摸,某某同学尽量少来往,远离某某同学。”
不管儿子听没有听到,记不记得住,做不做得到,他一遍一遍地说而且每次都不漏说,只有全说了他心里才安逸。
他总是在儿子的书包里、衣兜里塞满花生、豆子之类的零食,让儿子带到学校里分给身边的同学吃。并安置儿子分食物时要均匀,不能因为分东西不匀闹出意见。
他接送儿子或去看儿子时也是带大包小包的花生豆子去,见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