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你下回。给我逮住了看不把你脑壳扭下来?”
很快给树主守到机会,树主学乖了看见他在树上拿了棍子偷偷来到树下:“老子今天捉到了你,看你还有么话说?”
他会赖在树上博嘴:“这树是你家的,上面写了你的名字盖了你的章?你干吗不搬到你家里去搁着,不打个铁箱包着?”
“这树是我栽的,不是我家的,你说是哪家的?”树主问。
“是国家的,这所有的东西都是国家的。”
“狗日的,你还要狡辩,老子一石头啄死你!”
“我不是吓着长这么大的,你还没练出用石头就能打中我的中手。”
“老子来摇树把你摇下来!”
“把我摇下去摔断了手脚就好全了,我正好住进你家躺到你家床上,让你们躺着喂抬起来屙,正好享福!”
“我怕你吃了不发瘟,老子把你丢到粪窖里溺死。”
“啃,你还不敢!莫以为我站着臭,倒着就香呢!看我哥兄老弟七八个不把你排骨拆了,把你背夹筋抽了算我为输。”
在拖木埂这地方薯盖世,这是个产薯地方,你只要不把薯藤丢到水里、石板上到了时候你就可到丢薯藤的地方挖碗大一个的薯。
凡么东西稀为贵,多为贱。薯在这里最不值钱的,不见有人这样形容自家不值钱的东西都用薯比喻:“烂薯一个。”
人们在矮一点的山上挖个窖储藏薯,再在窖口上方搭个茅棚遮雨,就这么敞着,用不着上锁。即使有人上了锁也是锁老鼠,不是锁人。
这东西家家都有,不是一窖是几多窖。
对于鼎锅把来说比老鼠好不了多少,地里的庄稼都收了,树上的果子都光了时那山上的薯窖的薯都成了他口中主粮了。他想吃哪窖里的薯只要一根索系在署窖棚的树桩上,顺着索溜下去,拣了薯又顺着爬上来,其速度之快毫不逊色于老鼠。
有一次,他随便到一署窖棚里碰见窖里有人,他认为那人不该这时挡了他。于是他设法捉弄那人一下,他把双腿叉开,从裤裆里拉出鸡鸡对着下面撒起尿来。一边撒一边说:“下面的人,吃薯噎着了吧,把嘴张大些,喝口酒送下去。”等到那人七手八脚爬上来,他早就脚板抹油溜之大吉。
对这么个无法无天的家伙,打又打不得,骂又不济事。受害的人把状告到他父母那里,到他家告状的人简直要把他家的门槛踏平了
。他父母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儿子的德性,也不护短。把他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