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汤。余下的放些盐能熏的熏能晒的晒,以备什么也没有弄到肉时煮给颜边兆吃。只有因为天气热留不得的,留着要臭要生蛆要变质的才大盆大钵的煮了大家都吃。
吃饭时颜边兆掉了饭菜在桌上,颜永农鼻孔风都不吸,不声不响一把夹进自己口里,而喜喜掉了饭菜时她父亲对她说了又说,骂了又骂,还逼她重新夹起来吃了。
颜边兆为了挑精拣肥一双筷子不停地在盘里翻在钵里搅他父亲不说他,还指点他挑这拣那。颜边兆的碗里没吃完的饭菜即或是他口里吐出来的他父亲一口吃了。而喜喜的筷子在盘里多挑了一下她父亲就说:“夹到什么就什么,一双在口里吮了沾了口水的筷子满盘搅赃不赃?别人还吃不吃?”吓得喜喜连忙把筷子缩了回来,把筷子放在嘴里吮着仿佛证实父亲并没有说她的冤枉。
其实喜喜没有把筷子放口里吮的习惯,要是她父亲不提醒她真不会这样做这种动作。
颜永农替颜边兆做的玩具日日翻新,纸折的、木制的、线编的什么风筝、灯笼、飞机、各式枪、车等专门要一间房放。
这些死玩具还不算什么,真搞不清颜永农用什么法子弄到那么多的活玩具,地上爬的、水里游的、天上飞的什么知了、蛐蛐、蝴蝶,什么麻雀、八哥、野鸡、什么野兔、狐狸,什么乌龟、脚鱼。只有那老虎、蛇玩不得的他父亲才不去弄
。可是喜喜曾请求父亲为她做个陀螺他都不肯做。她知道父亲不可能替她做任何事了,后来她从没有请求父亲帮她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