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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阵仗也太夸张了吧。
又不是登基大典这种隆重的场合,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吗?
对此事朱由榔还是有些不满的。
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若是不加控制,任由私欲膨胀,那是一个相当可怕的事。
于七还是农民起义军出身,怎么思想上腐化的这么快呢。
“臣淮安总兵于七参见吾皇,吾皇圣安。”
于七跪倒在地冲朱由榔行了大礼。
一众官员也纷纷叩首行礼。
朱由榔面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这种事还是关起门来跟于七单独说比较合适。
朱由榔若是劈头盖脸的把于七骂上一顿也不是不可以,但如此一来于七尊严尽失,以后在下属面前也会抬不起头,还谈什么号令军队?
这些虽然都是细节,但朱由榔不能不仔细考虑到。
却说朱由榔在众人簇拥中进了城移驾府衙。
虽然已经进行过一轮修复,可府衙各处仍然能寻到被烧的焦黑的迹象。
朱由榔暗暗皱眉,这些清兵真的不是东西,自己临走也不忘放一把火。
多少好东西都被付之一炬,真是作孽啊。
一路被引至二堂,于七在这里准备了香案。
朱由榔毫不犹豫的走到上首坐定,沉声道:“其他人都退下吧,淮安总兵于七留下。”
于七心里咯噔一声,心道天子单独留下他莫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吩咐?
于七的父亲乃至祖辈都是名将,于七是将门之后自然是有着一颗拳拳报国之心的。
只是他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他自然不愿意错过。
于七的心情十分激动,只是下一刻他的心情就跌至了谷底。
“于七,你可知罪!”
朱由榔不怒自威,声调十分压人。
于七只觉得头顶掉下了一块巨石,狠狠的将他砸趴下。
“臣不知...”
于七一脸委屈,他实在不知道天子为何会突然动怒。
莫非是天子觉得他接驾事宜没有准备好?还是说有什么其他的误会?
“朕又不是隋炀帝那样好大喜功的暴君,你搞出这些丝带、红毯做什么?让别人以为朕是商纣王那样的昏君吗?”
于七只觉得脑子嗡的一炸,整个人都不好了。
天子是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