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
嘶!
这一切发生的实在是太快了,裴远山完全没有任何准备。
“裴知府得罪了。”
薛禄奸笑一声,匕首刻意向下压了压,警告裴远山不要乱动。
“正所谓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裴知府何苦跟我们这么多人对着干呢。干我们这行的最看重的就是个利字,若是赚不到钱,便是亲娘老子都能翻脸的。”
裴远山沉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裴远山觉得还可以再加上一句,那就是商贾既无情也无义。
“本府若是不从,你们要怎么做?杀官造反吗?”
良久裴远山冷冷的吐出一句话来。
“裴知府这是何苦呢,大伙儿都是混饭吃的。区别只是您是为朝廷做事的。改换门庭这种事情其实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你不妨看看吴三桂,此人乃是三姓家奴,明、顺、清之间反复横跳不一样混的风生水起?在这乱世最重要的就是实力,其他根本就不重要。”
薛禄顿了顿道:“裴知府手中有上万绿营兵这是有实力,苏州府乃寸土寸金繁华之地,这是有地盘。您既有地盘又有实力,若是投诚是肯定会受到重用的啊。”
“裴知府,您可得想清楚,大伙儿也只是为了混口饭吃,你若是执拗而为让大伙儿没饭吃,大伙儿也只能得罪了。”
“你这是在威胁本府吗?”
裴远山冷冷质问道。
“裴知府觉得呢?”
薛禄将匕首向下压了压反问道。
一时间裴远山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清晰的血痕,薛禄再用点力气怕是就要流血了。
人都是贪生怕死的,裴远山自然也不例外。
他之前之所以嘴硬是在赌对方不敢乱来。可现在看来对方不但是有备而来,而且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这种情况下若是裴远山还要嘴硬,怕是真的要血溅于此了。
“看来本府只能配合诸位了。”
裴远山叹了口气道。
“诸位先把本府放了,本府一定照你们说的做。”
崔禄冷笑道:“裴府尊觉得我们是三岁小孩吗,这样随意哄骗。且不说我们放了你你会不会反悔。便是你不反悔,我们也该留个后手吧?”
裴远山心中登时咯噔一声。
对方真是吃定了他啊。
早知如此还不如一开始就答应他们的“请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