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敬渊刚熄灭的怒火,蹭的一下又上来了。
一旁哭哭啼啼的芸昙也停止了假哭,震惊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父亲,您,您在说什么啊!”芸昙上前去拉扯芸述骅的衣袖,明明之前父亲不是这么说的,不是说好了,皇后的位置给自己的吗?父亲为什么会变卦?芸杏,又是你!
芸昙控制不住地怨恨起了芸杏儿,如果没有芸杏儿,如果没有芸杏儿,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或者,没有芸杏儿那张脸……
“陛下,后宫无主,前朝怎能安定,先皇在陛下这个年纪,二公主都出生了。”
两人早在白苏苏来之前就撕了好几轮,每次芸述骅的理由都会被祁敬渊用各种奇葩的借口拒掉。
白苏苏觉得芸述骅这逻辑挺有意思,我爹二十出头恋爱结婚生孩子,我就必须二十出头结婚恋爱生孩子?若是她没记错,芸述骅父亲死的很早,那是不是芸述骅这个年纪也该下去陪陪他的老父亲了?
“后宫有太后主持,安定的很,芸大人想多了,还是说,芸家出了一个太后还不满足?”祁敬渊摸着自己的猫,毫不避讳地戳破芸述骅的小心思。
被戳穿心思的芸述骅老脸一红,双目瞪得滚圆,跟被踩了尾巴一样大叫,“陛下!”
可祁敬渊却不吃他套,“行了,收起你要死要活那套,真想死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服毒还是切腹,随你选择。”
白苏苏捂嘴偷笑,眼睛弯成滑稽状,不过话又说回来,这老头生命力也忒顽强了吧,从小倒霉蛋登基被怼到现在,竟然还没什么大病。
芸述骅捂着头,装成被气的头疼的模样。
芸昙不得已站起来,努力挽回局面,“皇帝表哥,父亲只是担心你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她身体僵硬,看得出来对皇帝和芸述骅的争执很是恐惧,同时,白苏苏也看明白了,这姑娘到现在都还没意识到,这争执背后隐藏的到底是什么。
祁敬渊看都没看芸昙一眼,把白苏苏的身体扳过来,不让它去看芸昙,“你看她也不嫌辣眼睛。”
白苏苏没忍住,笑了,小倒霉蛋毒舌的能力越来越强了。
因为白苏苏的那声笑,大殿的气氛说不出的尴尬。
芸昙整张脸都羞红了,尴尬又无措。
不过她并没有因此记恨祁敬渊,反倒是记恨上了祁敬渊面前的那只猫。
若是没有那只猫,皇帝哥哥怎么会这么羞辱自己。
芸述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