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着插了几次嘴实在插不进去。
疯子撸完一串羊肉,把铁钎子往桌子上一扔,跟老板要了一箱啤酒,给我一瓶,自己一瓶也不说话一仰头一瓶顷刻见底。
疯子喝完一瓶打了几个酒嗝,倒上两杯酒端着想了一会,腾的站起来对着离风说:“兄弟,今天是我的不对,跟你道个歉。”离风竟然破天荒的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没事。”我听到离风说话,心里的一颗石头总算是落了下来。疯子的脾气我了解,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就是太要面子,能主动道歉已经是破天荒的了,这要是离风再不搭话说不定疯子又原地爆炸了。
离风能说话显然也是超出了疯子的预期,当下就放松了很多,笑着递给离风一杯酒:“兄弟,这杯酒我敬你,把这杯酒喝了就当是原谅我了。”话说完,离风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疯子手里的酒杯:“不会。”
我看到疯子脸上的笑瞬间凝固住了,刚放下不多久的心又提了起来。疯子保持着递酒的姿势一动不动,离风就像看不见一样,低头吃着肉串,吃完还不忘把铁钎子擦干净。
气氛越来越尴尬,正不知道该怎么缓和的时候,离婉站起来接过疯子手里的酒杯:“李风哥哥,我哥哥他真不会喝酒,这杯酒我替他喝了,你也别老是道歉了,我哥哥不介意的。”说完捏了一下离风的肩膀,离风点了下头算是同意了。
这个坎总算是过去了,疯子也彻底放松下来,拉着离婉推杯换盏的喝起来。离婉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没想到喝起酒来不比疯子差,疯子去了三趟厕所,离婉还跟没事人一样,只是几瓶过后话慢慢多了起来。
离婉告诉我们,他们兄妹俩自幼右臂残缺,长大后安了假肢,离风因为这事从小就有点自闭不爱说话,他们这次来是来找人的,没想到一下飞机就遇到了小偷。
离婉刚说完,离风站起来拉着她的胳膊:“走了。”说完不由分说拉着离婉朝门外走,离婉一边走一边朝我们比划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离家兄妹走后,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家了。这一段插曲耽误了不少时间,李叔在家应该等急了,我和疯子喝了酒不能开车,只能寄希望于沈沐涵时好时坏的驾驶技术能平安无事的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