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天莱看了一眼他的动作,没有开口,也没有再站在原地等待,而是转身离开了露台,回到了房间里。
听见她的脚步声,殷绍龙浇水的手也微微滞了一下,而后提起水壶,没了再浇的心思。
项天莱在房间里找了一圈,看样子是在找着什么东西。
殷绍龙见她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不由得主动开口道:“在找什么?”
项天莱没抬头,只是轻声回应道:“一条狗。”
殷绍龙没再追问,而是跟着找了起来,猜测着大抵是因为之前那条狗跑了出去,所以房门才会一直没有关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着心有灵犀,就在这会,门外传来一阵击门和狗叫声,殷绍龙和项天莱同时走向房门,竟是不约而同的伸手去开门。
项天莱因为离的近,所以动作稍微快了一些,所以殷绍龙的手便直接覆在了她的手上,两人一时间都愣在了原地。
项天莱看着覆盖住自己的大手失神,他的手一如既往的温暖细腻,仿佛那个拿只毫不犹豫扣动扳机的手根本不是面前的这一只。
没等项天莱开口,殷绍龙便轻轻收回了手。
项天莱也没有说话,而是轻轻拧开了房门,一条哈士奇便晃着脑袋跑到了项天莱的脚边,看起来十分亲昵。
“明明。”
瞧见哈士奇,项天莱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容,蹲在它身边轻轻抚摸着他身上光滑的皮毛,哈士奇则是在不断的蹭着她的手掌,十分乖巧。
殷绍龙坐在了地上,在哈士奇的旁边,也伸手摸了摸它:“为什么叫明明?”
项天莱垂下眸子,轻声开口道:“因为之前曾经想过,如果有了孩子就起名叫明泽。”
项天莱额声音很轻,语气也很淡,好似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可殷绍龙的心,却莫名的就疼了。
其实算算时间,距离她失去孩子,最多也不过两个月的时间,可显然,她比大多数的女人都要显得冷漠。
只是他很清楚,很多时候冷漠不代表不疼,不痛,只是她也许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失去和伤痛,一次又一次往复。
殷绍龙想要开口安慰她点什么,可是他却无言以对,因为那个孩子不仅仅是她的,也一样是他的。
他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父亲,大抵这些年来如何让凝心醒来已经成为了他心底的执念,以至于那一日项天莱告诉他有了身孕的时候,他猝不及防。
他恐惧也憎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