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还要为了这些跟他生气么?”
皇后泪水悄然滑落,“皇上,景王与臣妾之间,其实没有皇上说的那么复杂,当年臣妾嫁到大刘的时候,是景王迎亲的,年少儿女,一路漫漫,总有些难以言说的情怀。但是,这已经是多年前的事情了,臣妾不能忘记的,并非是王爷,只是那时候年少轻狂的岁月。”
她始终不敢承认,涉及他和族人的性命,她就算死,也不敢承认,只是,皇上说到这份上了,她一味地否认,也显得虚伪,便只能这样委婉地说了。
刘渐伸手抚摸了她依旧苍白的脸,轻声道:“小言回宫之后,朕会把景王调到昭阳殿做侍卫首领,你想见他的话,去昭阳殿便能见到。朕暂时能为你和皇兄做的,便只有这样。”
皇后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刘渐,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罐,甜酸苦辣涩都齐备了。以往的岁月里,莫说见他一面,哪怕是听到他的消息,也能足以让她半宿睡不着觉。但是,她是皇后,而他是皇上的兄长,他们之间,永远注定了只能远远相望,而不能靠近半步。
皇后的身子一直在颤抖着,刘渐走后也是如此。
正儿像是死过一次般惊惧着,伸手握住皇后微微颤抖的手,安慰道:“不必害怕,皇上并没有生气。”
纵然是大冬天,皇后的发根还是被汗水浸湿了,她凄然苦笑,“此刻不生气,是因为他还念及兄弟情,但是皇家不同寻常百姓家,他到底是天子,天之之威,谁敢挑战?”
正儿担忧地道:“那以后怎么办?咱们见也不是,不见又像是不领情。皇上会不会还在试探您?他故意把王爷调入宫中,若是您真的去见,便证明您余情未了。咱们掉了性命是小,只怕连累了族人。”
皇后双手掩面,痛苦地道:“小言,本宫知道你是好心,可你的好心,却让本宫进退两难啊!”
正儿也微微叹息,“只是若她不说,您和王爷心里的委屈谁知道?王爷已经退了很多步,不能再退了。”
“本宫这一辈子已经是这样了,再不奢望其他,只求所有我关心的人都能好好地活着,本宫便在无所求。”皇后用手绢拭去眼角的泪水,已经许久不哭了,心痛习惯了之后便麻木了。如今,身居危险中,不念及自身,也总有许多要担心的人。
正儿忽然想起一件事,惊道:“王子日前来信,说要来大刘看您,如今算算日子,早该到京了啊,怎么还不见人呢?会不会......”
皇后也有些心惊起来,道:“快传章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