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叫什么名字?”毛乐言问道。
景王抬头看了她一眼,道:“你可以叫我三郎。”
“三郎!”毛乐言忽然傻笑起来,“好,你是三郎我是三毛,咱们也算是有缘了。”
“缘分?我一向不相信。”景王冷哼一声道。
毛乐言收敛了笑意,忽然幽幽地说了一句,“我也不相信。”
景王看了她一眼,见她眉目凝聚着一抹淡愁,他暗自猜测她的经历,随即甩甩头,他们只是萍水相逢,以后也不会在见面,她是什么人,有过什么样的经历,根本不关他的事。
“三郎,不如,”毛乐言把酒放在桌面上,正经地问道,“我们探讨一些比较深奥的人生问题吧。”
“什么深奥的问题?”景王斜视了她一眼,嗤笑道:“你能有什么深奥的问题?”
毛乐言痴痴地道:“例如,亲情和爱情。这算不算高层次的问题。”
景王瞟了她一眼,道:“你看上了哪个恩客?爱情是最残忍的战争,轻则伤筋动骨,重则一辈子痴痴呆呆。”
恩客?毛乐言侧头想了一下,确实算是恩客了,她虽然说治好了太后,但是根本不值他给的那些赏赐。若果治病能赚这么多钱,她就不会到现在还在供楼供车的阶段。
“听你这么说,你曾经深爱过。”毛乐言抱着酒埕,笑道。
景王白了她一眼,却没有答话,自顾自地喝酒,脸上揪成一堆咸菜,有些事情对他而言是触不得问不得想不得。
“不说就算了,反正你我都不认识,今晚之后,我不知道你是谁,你也不知道我是谁,何必遮遮掩掩?”毛乐言喃喃地道。
景王连续喝了好几口,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不是不想说,只是不知道从何说起。我与她,中间隔了一道永远也无法跨越的河流,她在另一端,而我在这边等候,等到死的那一日,她都不会看我一眼。”
“你比我悲惨,我至少知道他对我是有特殊感情的,但是我与他,也隔了一道无法跨越的河,他不会想要我,我也不会靠近他。我也不相信缘分,什么狗屁缘分?”她愤愤地道。
“你所谓的特殊感情只是你自己觉得而已,他未必会喜欢你,兴许是觉得新鲜,兴许是想玩玩,男人对感情看得不重,在他们的世界,太过麻烦的感情都不想接触。”景王以为对方因为她的身份而心生嫌弃,在爱情里,一旦一方嫌弃另一方,就算能在一起,也不会长久。
“我不想玩,我玩不起。”毛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