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有些郁闷的江离,正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头枕着双手,翘晃着二郎腿,睁着双眼盯着房顶,也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自从下午见过二人之后,便暂时没了兴致继续玩耍,所以独自回到了房里。
老人家曾主动谢客,恐怕也不会欢迎他去寻他下棋或是求问。
不禁心想:要是清儿此刻能在一旁,多好啊……
所以说,人啊,还是应该有些念想,虽然未必会发生,但说不准也有心想事成的时候呢?
本以为是到了晚间送茶水的时候了,认为来的是谷中佣人,江离看也不看来人,“不是跟前辈讲过了吗?不必如此客气,有需要我会让青衣那丫头去取。”
不过在他说完之后却无人回应,来的显然并非是谷中弟子或仆人。
当然,也不会是青衣,二人本就不似寻常的主仆关系,像兄妹要多一些。
如今到了谷中他也有佣人伺候,何况那丫头正忙着学琴呢。
察觉来人未曾说话也不曾有离去的意思,他不禁起身一看,结果实在是让他有些惊讶,心想对方不会如此之快便想通了吧?
随后他有些难以置信地试着喊了一声:“清儿?”
来人自然是不得不遵师命而来的沐清儿,不过她仍未开口说话,就就样站着、看着。
仔细一看,没错啊?莫非自己眼花了?他再试着问道:“你怎么来了?”
“师尊命我奉茶!”沐清儿声音依旧很清冷。
搞什么鬼?不是讲过不用客气吗?琴圣也并非是个爱多礼的人,并且还让他的宝贝徒弟亲自来。
“为何是你亲自来?”本是一个极为平常的问题,他只是想知道原因罢了。
却惹得她有些薄怒地反问道:“不愿?”
也不知她是因为有了“对方竟然不想看见自己而不悦”的心情,还是以为找到了可以同琴圣再次“讲条件”的理由。
或许她自己也未能确定究竟希望对方如何回答,她自以为应当还是希望他拒绝要更多一些,因为她实在是羞于去做某些事情……
可惜江离这次明显不会让她如愿,急忙道:“不不不,当然很高兴见到你,只是有些好奇前辈为何要你亲自来罢了。”
闻言,沐清儿第一次清楚地意识到了“不愿开口”和“羞于启齿”的差距,想起今后要做的事情……实在是有些羞恼。
却也只得故作正常道:“师尊特意吩咐我亲自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