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顾老先生点了点头，用十分洪亮的声音答应了小孙子进房间看画的的请求。
只不过那种比平时说话高上很多的声音听起来，总有一种想要向人证明自己还没有老的感觉。
顾明辉见状，不由得莞尔一笑，然后站起身扶住了老爷子的身子。
“慢点儿。”
虽然爷孙俩都知道进房间看画只是两人谈一谈的借口，但顾明辉还是很贴心的在进门的时候提醒了一句奔着门框而去的爷爷。
顾老先生别走深意的看了自己这个小孙子一眼，抬脚进入了书房。
“画就在那里，你自己取下来吧！”
顾老先生十分随意的给顾明辉指出了那幅放牛图的方向。
“我想借几天，可以吗？”
顾明辉的声音在顾老先生的身后响起，只不过话语中却带了一些别样的意味。
顾老先生听到顾明辉说出来的话，差点绊了一个趔趄，就连回头后看向顾明辉的眼神，也有些不对了。
在他的印象里，顾明辉从来没有对国画表现出半点儿的兴趣。因此，对于自己这个孙子虽然口上说的是要借画，恐怕真正要借的却并不是挂在自己书房里的画啊！
“借画？你拿的下来吗？”
顾老先生说话的语气隐隐中带着几分不善，看向顾明辉的目光也尖锐了很多。
“这要看爷爷，您借不借了。”
顾明辉依旧一副笑嘻嘻的模样，仿佛两人讨论的真就是墙上的那幅牧牛图。
“您要是借我的话，我肯定能给拿下来。你要是不借……”
看着顾明辉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顾老先生忍不住眯起了眼睛，等着听孙子到底有什么高见。
“……我也无可奈何。大不了哪天偷偷把它从墙上摘下来给喜欢它的朋友看看，然后再把它给挂回去。”
听着孙子的话，顾老先生不由得脸上一僵，感觉自己原本准备好的说辞都没有半点的用处。
什么玩意？
偷偷摘下来这一点自己能理解，但是又会挂回去，那是什么操作？
似乎是看到了爷爷脸上的惊异，顾明辉忍不住微微一笑。
“当然了，我相信爷爷肯定是会借给我的。毕竟世界又不是送，我想借孙子一幅画爷爷应该还是舍得的。对吗？”
面对孙子的发问，顾老先生已经彻底蒙蔽了。只不过眼中依然带着几分惊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