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瘫死在床上不起来,可却怎么都闭不上眼睛。
这种肉体和精神一点都不协调的感觉,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我无奈坐了起来,爬起来打游戏。
市里把我立了个典型,说见义勇为之类的,单位发了一面小锦旗和5000块大洋,因为我除了跑滴滴之外,还是有自己的工作的,在一所高中教美术,算是个闲职。
为了让我休息,学校给我放了一个月的假,我能想象得到,我的美术课肯定被诸多其他科目老师抢走,反正都快期末考了,这放不放假都一样。
我打了一天一夜的游戏,却格外精神,早上起来我去刷牙,总觉得身上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臭味,身上还有伤口,我也不敢洗澡。怕伤口出什么事,我便去了附近的诊所。
诊所的医生跟我熟,是个年过六旬的老大爷,姓白。
“老白,我昨天也就包扎了一下,是不是伤口化脓了?怎么有股怪味儿?”
老白用厚酒瓶底一般的眼镜看了我一眼,“这天气,不洗澡有怪味也正常啊,来给我看一看。”
老白拆了我的纱布,伤口格外狰狞,鲜血已经被清除了,紫黑色的肉翻在外面,远远的看去,像是一朵泛着青色的花,并且那些青色的纹络,蔓延了我整个肚皮,甚至,在我背脊上,还有青斑点点。
老大夫在我那伤口附近戳了一下,抬头问我,“疼吗?”
我摇头。
“不应该啊,难道坏死了?但总的来说,看上去像是在腐烂,而且你身上这些青斑……”老白愣了许久,憋出一句话,“像尸斑。”
“你逗谁呢?”我忍不住乐:“这是昨天跟人打斗的时候碰的。”
“见义勇为嘛,小区都传开了,你可是名人,”老白认真的看我,找出一些药剂,给我消了毒,然后一圈圈的给我包扎,“你最好去大医院看一下。原先的包扎手法不错。”
老白包扎完毕,又像是忍不住,突然抬手在我伤口上摁了一爪子,疼的我立马弹了起来,眼泪横流,“你干嘛呢?”
老白直笑,“就想看看你有知觉没?有知觉是好事啊,好事。”
他笑得意味深长,我疼的直抽抽,“下次做这事儿之前打个招呼行不?”
老白又把自己的头埋在厚厚的书本中,斜睨了我一眼,“看心情。”
当我出门,听到老白拿着书本在呢喃,“尸体……坏死……”
我摇摇头,这老头疯魔了。
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