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笙猫着腰揉了揉脚裸,抬起眼眸往暗格里瞟,直起身子诧异的问:“这……怎么回事?”她伸手正准备拿一封信笺,身旁百里扶苏速度更快,径直抽走。“你什么意思?”
百里扶苏淡漠的回了句,“我先看。”
白纸上,磅礴的字体散发着浓郁的香墨,句句肺腑,款款情深,无不透着沉沉的爱意,什么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隐晦的,含蓄的,直白的情诗一句接一句,没有写不出来的。
江叶寒这破书生,光顾着说喜欢,他若心里真有容清漪,容清漪不见踪影,他哪有闲情去巴结九王爷?这个骗人感情的混账!
百里扶苏脸色逐渐变差,拇指不由攥紧,在信笺的边缘遗留下密密麻麻的痕迹。
容笙看他这状态不太对劲,犹豫要不要寻个话头和他先离开,他却先开口,“你们女人,是不是都喜欢情话绵绵的男人?”接着,那封情笺,原封不动塞到她怀里,让她站立不安。
这里面的内容,她再熟悉不过了,百里扶苏硬要给她看,她便做做样子细细品读,浏览完后,她答了百里扶苏的话,“我一人的想法又不能代替所有人的观点,你的问题,我只能站在我自己的角度回答。这看似感人肺腑的言语,华而不实,漂亮话谁不会说?难的是,去做。付诸行动远比溜嘴皮子,更讨我欢喜。”
百里扶苏继而又问,“所以,你不喜欢?”
“废话,这种尽会花言巧语的男人,最擅长哄骗女人了,他能哄一个,就能哄第二个,甚至更多。”容笙提及江叶寒,声声讽刺。
百里扶苏呢喃:“是啊,偏偏她喜欢。”
容笙听得出来,百里扶苏所谓的她,是指过去的自己。情笺上记载的甜言蜜语,如致命毒/药,毁了她所有,她已付出血的代价。重活这一世,她再也不信所谓的爱了。这些可有可无的情诗,与她而言,不那么重要。
她扬眸,立起情笺,“不可能每一封都写情情爱爱的内容,仔细看看有没有别的,你找清漪姐姐肯定不是窥探她的感情,纯粹担心她。”
“这你都知道?”百里扶苏捞出所有情笺,大致分了一小半给她,“帮忙看点,半个时辰后,起夜的奴仆会在府里巡逻一圈,抓紧时间。”
叫容笙重温一回信中的字,无异于看曾经的自己多傻多天真,她悉数不动把信还回去,“我识的字有限,错过重要信息不大好,你自己看,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