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兰兰害我丢了夫人之位,我害你丢掉嫡小姐之位,这不是母债子偿么?”
“冤有头债有主,你找阎兰兰啊!这么些年,我拿你当亲生母亲侍奉,孝顺你,你竟一点养母情分不顾!”江婉恨得咬牙切齿,她太仁慈了,该像对容清漪一样对姨娘斩草除根,这虚无缥缈的母女情,终是害人害己。
姨娘笑得花枝乱颤,眼角稀出泪,“你心狠手辣,同我哪来的情分可言?你孝敬我,假意示好,想拉拢我帮你制衡大夫人……”想起可怜的孩儿无辜丧命,她心痛至极彻夜难眠。尤其是她被阎兰兰蒙在鼓里,抚养仇人的女儿十几年!她活成了笑话。
“我没有对不起你,是对不起我!”江婉义正言辞的吼出声,“你不是舍不得你死去的小孽/种么?我成全你,让你下地狱陪他!”
她掐着姨娘的脖颈,用力把人按在贵妃椅上,睚眦欲裂,“贱人,你跟江鹤一样早该死了,以为我会顾忌江家嫡女的名声,一再忍让你?我警告你,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姨娘算漏了江婉性子冲动,行事不计后果。受制于人的她,不甘心死在这宅院里,嘶声大叫,“救命!”
江婉拿帕子捂住她的红唇,杀伐果断,“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回头,我会跟爹爹说,你与铺子里的掌柜眉来眼去,日久生情,私下给爹爹戴了绿/帽,我大义灭亲,替爹爹清理门户……”
“呜呜。”她出不了声,只得蹬腿死命挣扎,充满怨气的眸珠横着江婉。
江婉力道不足,怕她跑了,怒骂奴仆,“一个二个死人么,看戏呢,过来搭把手。”
周围奴仆干看着,不敢轻举妄动。
江婉讥讽道,“你们这些蠢货,不会真叫姨娘几句话哄住了吧?她一个不受待见的姨娘,比得过我么?即便她诬陷我的身世成真,哥哥江叶寒有不认我么?他回府不立马罚了几个嚼舌根的奴仆,还连夜去容家替我讨回公道。在哥哥心里,我跟姨娘孰重孰轻,你们自个判定!”
此话言之有理,奴仆纷纷选了江婉。七手八脚按住姨娘,任由江婉报复。
江婉从梳妆台旁的花篮里,找出绣花针,捏着针尖,刺进姨娘的脑穴里。姨娘身子一抖,当场没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