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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祭司发现了什么,故而篡改时间,给她警醒呢?
掂着银袋子,边走边想。突然,余光注意到榻上多出来的男人大惊失色,甩出的银袋没接稳,吧嗒,掉在地上,她没顾得上捡,三步作两上前查看。
百里扶苏双眸紧闭,薄唇发乌,俊俏的脸庞透着不正常的白,衣袍上血渍染花了榻边的帐幔,刺鼻的腥味在屋内弥散开来。四周不见长枫的踪影,她怕百里扶苏耽搁太久会出事,决定替他先处理伤口。
褪去百里扶苏的外袍,十几道旧伤纵横交错遍布在身前,新伤一根锐利的箭头,断在心口,丝丝黑血沿着断裂的箭木,淌出来。
容笙端来热水替他擦拭血迹,又取下发钗挑出遗留在心口的箭头,艰难换了身衣服……
按理来说,百里扶苏武功深不可测,以他的身手,在南宁能伤他的,几乎没有。到底谁与他有仇,重伤他不够要下毒置于死地?
待她大费周章处理好一切,长枫火急火燎赶回来,手里握着个药瓶,紧张兮兮问她,“属下来晚了,小姐,爷没事吧?”
容笙腾开榻旁的位置。“你主仆俩怎么回事?一个重伤往我这跑,一个关键时刻玩失踪?”
长枫倒出瓷瓶的药丸,给百里扶苏服下。药有奇效,不过半盏茶的功夫,百里扶苏面色如常。他靠在榻脚边,喘着粗气答了她的话,“属下担心爷的伤势急着找药,没考虑那么多,多谢小姐照看。”
“谁弄的?”容笙抹了些香油,遮去指尖浓郁的味道,这才问道。
“属下不知。恳请小姐通融,允许爷在此休养两天。”长枫正过身子,朝她下跪。
她吓了一跳,“你这是威胁我?他一个大男人,慕容家的少公子,在我闺房住两日,容府的人知道会怎么看我?传出去我的名声还要不要?”
长枫理性分析道,“小姐,属下别无他法呀,爷命悬一线不去慕容府来这寻你,定然是信任你啊。且还不清楚谁对爷下的黑手,贸然回去,连累慕容府怎么办?”
容笙没好气的反问:“找我就不连累容府吗?外面客栈多的是……”
“爷不去,说你身边安全。”长枫小声叽歪。
她表情骤变,“他这是赖定我了?”
长枫难为情的笑了,敷衍几句为主子挣回点颜面,“属下揣摩不出爷的用意,总之,小姐,让爷欠你个恩情,稳赚不亏。”
“还恩情?”容笙翻了眼皮露出白仁,冷哼道:“压根没指望他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