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领回来的小姑娘打岔以后,正想扭回话题,就听见一个人急匆匆地从楼道下头蹿上来,在全楼空调的情况下也能跑得满面涨红的,手里还拎着几袋东西,蒙着头路过了他们两人,甚至没有多给半个眼神。
那是战队上半年刚刚签下的突击选手,楚阔,脾气咋咋呼呼,是个大马虎眼。杨知着对自己手下这十来个选手看得极严,一眼便能认出他来,当即叫了一声:“楚阔,你急着干什么去呢?”
“送奶茶去呢,我们……”楚阔顺口回答,随机马上察觉出不对,刹那间就从过江猛虎怂成了一根木头,肩膀快缩到脸上去了,这才颤颤巍巍地回头,“教、教练?”
怕是不嫌事大,与此同时,训练室的方向骤然爆发出了一阵欢呼,少年人们嘶吼着什么“球进了”、“耶!”之类的声音。
楚阔额头上留下一滴冷汗,把奶茶往自己身后藏了藏。
杨知着木然地问他:“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就是这样训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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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就是这样训练的?!”杨知着恨铁不成钢,盯着地板上那堆糖纸和薯片渣,脑门上青筋狂跳,他深呼吸了几下,觉得方才那一声怒吼实在是太伤嗓子了,可又气实在不过,只能半哑着嗓子又问道,“嗯?谁来解释一下?”
训练室角落里,韩煜领着新来的队员高凝音操纵Code战队的内部训练软件。
在战队全员垮掉的情况下,韩煜是唯一一个还戴着耳机坚持训练的队友,起到了良好的带头风范,尽管没有人跟在后头,也能保持着正确的行驶方向。
当然,那是因为杨知着气急了,没瞅见自己的宝贝队长实际上是开着软件就在发呆。
顾远道在角落里双手举猫:“那个……教练,小咕这两天要打驱虫药,我怕它在外头乱吃了什么,才带在身边的。”
他是另一个例外,在全队旷训练看球赛的情况下,居然蹲在角落里逗猫,连自家教练啥时候站到自己身后都不知道。
杨知着只觉得眼前一黑,不成器队员们用切实行动向他证明了,要是孩子管得住,战队为什么还聘请教练。联赛结束以后,大部分战队都已经收心训练,为下一次对战积累经验,争取获得更高的名次。
“小周呢?”杨知着对着助理教练问道,“我不是昨天还打电话叫他看着这些孩子们吗?”
许助教:“呃……”
杨知着:“?”
“报告,”昨天是白哥,今天在教练面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