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他们绣‘门’的职责,就是暗查各地官员的为官风评,虽然不至于细到吃喝睡,可至少是能够‘摸’清其品‘性’为人。
原身能够担任如此重职,智商自然不凡,加上她亦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可以很自信的说,风和王朝近二十年的大小事件,桩桩件件,详细到年月日都牢牢在她心里。
“锦鞀,朕召你过来,是要你去一趟江南,绣‘门’查出江南一带官银分量不足,数额巨大,你此去,务必将涉案人员悉数擒获。”风和帝沉着脸,面带不悦,官员贪污,上位者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可将手伸到他们的国库内,相信再是心大的帝王都会震怒,何况风和帝一向自诩英明。
“臣遵旨。”锦鞀行礼应下。
“这是绣‘门’的调查报告。”风和帝将案桌上的一小册书卷递给他。
锦鞀接过,当场打开,熟悉的字体,熟悉的语气,熟悉的…条理分明。
他一目十行,极快的看完,却是依旧捧着,似乎在想些什么。
“锦爱卿……”风和帝年逾四十,坐在龙椅上身材高大魁梧,如他的‘性’子,雷厉风行。
锦鞀听到锦爱卿三字,收敛了下心绪,恭恭敬敬地听着,风和帝只有在想要发泄心绪的时刻,才会叫他锦爱卿。
“锦爱卿和绣爱卿,都是朕即位之初亲自挑选,迄今,也有十多年了吧?”
“回陛下,十一年三个月十二天,”锦鞀脱口而出,视线不由地移到掌中书卷的左下角,清秀的几个字,正是他口中的十一年三月十二,心里划过一道怪异的想法,更或者说,是痒痒的,说不清的困‘惑’与好奇。
绣白练,这个名字,他听了十一年三个月十二天,他们同日入职,同日为‘门’主,同为孤儿,同替风和帝办事,一人在明,一人在暗,他知道“他”,“他”也知道他。
他们配合默契,“他”负责提供最详尽的情报,他负责在最短时间内处理解决。
他锦鞀这张脸,京城上下无人不识,“他”绣白练,却是无人得知,看他的字迹,笔力清婉,应该是个温和的少年郎吧。
少年郎?锦鞀想到这个词,不由地低笑,过了十多年,即使如他一般十八岁成为锦‘门’‘门’主,现在也是而立之年,岂能再称少年郎。
可“他”的字迹真是一成不变呢,第一眼看到惊‘艳’,漂亮得仿佛一位豆蔻少‘女’,亭亭‘玉’立,锦鞀想到,那时候自己写的一手烂字,因为每天看着这么漂亮的字,他暗暗发誓,也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