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新兵,自然要表现的任劳任怨一些,我和达哲便基本上包揽了守夜这一任务。当然,在我的内心里,对这个任务是求之不得的。将近十月,北狄的天气已经带了寒凉,到了晚上更是寒意逼人。然而在他营房外值守的那些个夜晚,每每看到他房内亮着的昏黄烛光,我的心里却是温暖而平静的。或许是因为我明白他在忙些什么,所以总让我觉得自己与他的距离更近了一些的缘故吧。
上次千沫命我转达给他的那个消息,我依然清晰的记在心上。这些日子以来,他都在派苏力暗中调查当年那件事。到底他的父亲贺远山是死在煊王的一箭之下,还是死于完颜律暗中加害的毒手?
在我的角度,自然是信任煊王府的消息多一些,但是对于贺连城来说却并非如此。这七年来,他一直都认为自己的父亲是死于煊王之手,现在却忽然有人告诉他,其实他父亲是被自己人害死的,而害死他的那个人,还是他们贺家一直效忠的王族。这样的消息,让他怎能轻易接受?
所以贺连城自回北狄之后,一直没有放弃派人查找当年的真相。
加入侍卫队已是第八日。那天的例行训练,贺连城却没有现身。训练结束后回到营房休息之时,我才在其他侍卫口中得知,他一早便被贺老夫人差人叫回府了。
贺府毕竟是他的家。那里,有他的母亲,还有他刚娶进府的那个女人。
贺连城不在,苏力像是忽然良心发现似的,大发慈悲的多给了我们两个时辰的休息时间。大家欢呼雀跃,仿佛这两个时辰比两锭金子还宝贵,就差把苏力抛上天了。
出了校场,大家便三五成群的往附近那条河而去。我当然知道他们去干什么。在这样的时刻,我往往是隐在角落,尽量把自己变成透明人,一声不吭的疾步回了营房。
等达哲他们在河里洗完澡回来,天色已经有些昏暗。正是军营的晚饭时间,此时兵士们都回了军营。想着现在那条河里应该再无旁人,我便趁此机会,寻了个借口悄悄来到了河边。
训练后出了一身的汗,浑身酸臭的不能忍,如果不擦洗一下,晚上估计是没法睡觉的。
那条河离军营不远,我一路疾行,很快便到了那里。
夜幕已经逐渐降临,河边虫鸣鸟叫,树叶婆娑,河面在初升月色的映照之下波光粼粼,流水潺潺。我仔细的四下观察了一番,的确是人迹未见。于是便找了个偏僻处,简单洗了洗,觉得身上已不再那么难以忍受,便起身欲回军营。偷溜出营若是被发现可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