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天山门人。”
七年来,这四个字一直镌刻在她的脑海里。她不是没有上天山寻找过,可是每次都是一无所获。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在苦苦寻找的人,原来早已近在咫尺。
“可是,他已经忘记了我……他的心里……从来就没有我。”叶清岚摩挲着怀中火犼扎人的鬃毛,喃喃低语着,眼中却有莹莹泪光闪烁。
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另外一个女子。而那个女子,是那样与众不同,犹如天上那颗最亮的星星,耀眼夺目,她终其一生……都无法企及。
转身打开床边一只红木衣柜,里面别无他物,只有一件黑色的半新毛领大氅静静的躺在柜子底部。七年来,无论生活如何颠沛流离,居无定所,这件衣服她一直都随身带在身边,悉心保管。
低头,青葱玉指轻柔的抚过衣领上那一方白色温暖的绒毛,一滴清泪却从叶清岚的眼角滑落,滴在毛领上,随即便被她细心拭去。
赤色小兽趴伏在她脚边,仰起头颅,朝她低吼了几声,仿佛也感应到了自己主人的伤感气息,用这样的方式已示安慰。
次日一早,叶清岚便来向沈千沫复命。
语调平平尽量自然的复述了一遍昨晚贺连城被告知那个消息之后的回答和反应,她没有多说任何废话,也并不打算将自己和贺连城少年时的那段往事告诉任何人。
“看来贺连城此人倒是精明的很,若是他认定此举是我们的挑拨离间之计,那么这个消息对他来说也就没什么用处了。”一早便从谢府赶来王府的谢鸣玉沉吟着说道。
昨日自谢鸣风和谢瑶口中得知墨寒山到处散播出的前朝宝藏就在陌城栖霞山这一消息之后,谢鸣玉也有些不放心,因此一早便来和沈千沫商议对策。
沈千沫却只是淡然笑道,“一个人太过精明便会多疑,何况贺家历来与完颜律的母族不和,听说当年北狄王立完颜律为太子之时,贺远山可是投了反对票,就凭这一点,除非贺连城不在意他父亲之死,否则得知这样的消息之后,他必会生疑,派人查证。”
贺连城可以小小年纪便离家独上天山学艺六年之久,足见他对他父亲的敬重,还有誓报父仇的心志之坚定。而据她那些日子被软禁于贺府之时的所见所闻,显然对于贺远山之死,不管是贺连城,还是贺老夫人,都未曾放下过。
谢鸣玉温文一笑,“沫儿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
博学多识如鸣玉公子,也时常对沈千沫那些精准透彻的见解叹服不